哥莫斯村,处在一个海边的沙滩上,贫瘠的沙地,注定什么作物也不能生长,也许这里的人只能以打鱼或者进入山里劈柴,狩猎未生。
海风吹拂着旗帜,发出bō_bō的响声,远处列阵相对峙的两军阵前的士兵拍打着盾牌,撞击着兵器,发出威慑的吼声,不时的响起齐声的谩骂,双方在互相辱骂对方,骂阵,冷兵器时代的一种作战方式。
目的是要降低对方士兵的士气,只是这种作战方式相对于直观的兵力对比来,作用有限,三千人对一万人,怎么看张强这一方都赢得的应该很轻松。
坚持了一会儿,张强已经厌烦了这种挑战方式,抬起手,传令兵举起了旗帜,用力的挥动了一下,远处前面的队列开始朝着对方缓缓靠近。
张强的中军也开始移动,跟随着前军朝着敌人的村庄逼近,敌人的队伍出现了一阵骚动,重整队伍以后,敌人已经退了一百五十米左右。
而此时张强的前军离着敌人还有一千五百米远,前军不断的移动,渐渐的逼近了敌人五百米远,敌人不断的后退,甚至可以看到有些士兵朝着左右逃去,一面是海滩,一面是山坡,逃兵们大都跑去了山坡,准备钻入山里,敌人的骑兵不断的被用来驱赶那些逃兵,极力的维持着队伍不至于崩溃。
然而,当张强一方的弩兵越过步兵队列将一波弩箭射出去的时候,敌人的步兵和弩兵队列彻底崩溃了,丢下兵器衣甲,跑向身后的村庄,山区,海边,有些人直接逃进深海里面,奋力的游泳远离战场。
张强挥手制止了中军的前进,命令斥候骑兵和游骑兵出击,冲散敌人的阵型,追杀逃兵。
只见三个骑兵中队,不过三百来人,追着三千来人的贵族联军肆意屠杀,敌人毫无抵抗的信心,四处奔逃。
为了准备这场战斗,张强用了一个晚上行军,半天扎营,布置,然而战斗不过僵持了半个小时,结束也不过用了大约四十五分钟。
三个骑兵中队就打败了三千人的贵族联军,这让张强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为了收拢溃逃的敌兵,废了两个小时,这是这场战斗最麻烦的事情,逃命总比战斗重要,那些农夫们和贵族骑士们用尽浑身的力量在挣扎,逃命的过程中给张强的骑兵造成了一个小队的死伤。
匆匆收拾了一下,张强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遥望远处的帕拉汶城,火光冲天,似乎能从海风中听到兵器撞击的声音,还有双方士兵死亡之前绝望的惨叫声。
杰姆斯跑了过来,“领主大人,是否整顿军队以后,马上向帕拉汶城进军?”
张强摇摇头,“算了,既然他们想要抢那个功劳,就让他们去吧,我们也累了,原地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把我的营帐搬到村长的房子里面去。”
夜晚海滩上的篝火的火光中,经过了一天一夜行军战斗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帐篷,在沙滩上围坐着聊天休息。
哥莫斯村的村民已经逃散大半,被征召入伍的农夫已经死亡或者逃走,只留下一些孤寡老弱,根本没有人威胁到张强的部队。
张强和身边的卫士们练习了一会儿对战,就回屋休息了。
半夜里面,张强听到几声惨叫声,划破夜空,猛然惊醒,在冲进来的卫士的帮助下,披挂上马,带着卫队朝着发声的地方跑去。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死人复活了,死人复活了。”他惊叫着逃跑,一头撞上张强的战马,被卫士们立刻擒拿住。
张强没有看到什么死人复活,但他看到周围萦绕着一股诡异的黑气,抬头,海边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没有一丝的瑕疵,周围皎洁的月光下,空气就像冻住了一样,没有半丝波动,那些黑气犹如凝固在哪里似的,一动也不动,但是当你盯住它看的时候,它好像又在动。
在激烈的战鼓声中,熟睡的士兵纷纷从帐篷里面冲了出来,在骑士侍从的叫喊声中整队,在骑士的旗帜下聚集,在平民骑士的带领下,组成队形,在贵族骑士的带领下迅速的在张强身边布阵,英雄骑士则四处奔走,处理一些物资和士兵们防御的阵型差错。
将军卫队迅速的集合了起来。
张强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大叫一声,“不好,我的大营。”
哪里有自己的辎重和民兵,新兵,还有一个重骑兵大队,一个轻骑兵大队,还有一个斥候中队。
赶紧让已经整好的队伍开拔,朝着几里地以外的大营而去。
几里地的奔跑,不过几分钟而已,攀上丘陵顶部,转过山麓,只见整个大营已经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一个个白天已经死亡的那些贵族联军的农夫们手握着粪叉,菜刀,短剑,斧头,镰刀,犹如砍瓜切菜一样收割者自己的大营士兵们。
而大营士兵们好像站着被他们砍一样,用惊恐的声音喊叫,用惨叫来回答这些东西的屠杀。
骑兵们在纵马奔驰,却也只能撞到那些东西,而不能用刀剑伤害那些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些士兵心理上崩溃了,开始逃亡,这就是一幕逃亡序曲。
也幸亏那些东西行动上不如骑兵,因此骑兵们的逃亡没有丝毫的阻碍,但那些步兵和民兵,新兵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别人能杀自己,而自己杀不了别人,这是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事实,除了逃命,他们还有什么可做的?
亚提曼的战马已经逃进张强的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