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忘了问你。”叶蔚蓝不顾齐誉开车的手,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反热情地叫齐誉心里发毛。
“什么?你有什么就明说吧,别动手动脚揩我的油,我还开车呢。”齐誉掸落叶蔚蓝的手,嘴角却翘着,眼角偷瞄着她。
叶蔚蓝悻悻撇嘴,手指狠狠往齐誉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切,谁揩谁的油了。不是你占我便宜,我肚子能大起来吗?”
“我问你,夏瑾没住我们那,你心里头是不是很失望?”
齐誉简直哭笑不得。记得孕妇手册上写的,孕妇在一段时间内会疑神疑鬼,心情波动很大,性格也会有大改变,叶蔚蓝真的是无一不映照了书上写的。不过,还好他有看书,不然还真会吓一跳,以为这个叶蔚蓝被鬼附体呢。
“你现在连夏瑾的醋都吃吗?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是最清楚?”
刚才在逸珲家里的时候,她还表现地很大方得体,冲动地要将夏瑾接过来,坚决跟逸珲杠到底。不过,看样子,逸珲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原来都憋着等在这儿呢。女人,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
叶蔚蓝“唔”了声,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她的肚子比普通孕妇鼓起的要快,以往水蛇腰变成了水桶腰,自信也日渐减低。以往他总叫她“妖精”,以后他还能那么叫她吗?
“我当然都清楚,问问而已,看看你有没有春心荡漾。”
“蔚蓝。”齐誉一脸正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都不会变的。”他没有错过她看着自己肚子的神情,她做过最顶级的模特,对自己身材的在乎已经根深蒂固,要她为了孩子改变身材,已经叫她做出很大的牺牲,而她,原本是有机会不用怀孕的。
他心里感动她对他的心,怎么可能对她三心二意?
再说,夏瑾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她的心,她的人,都已经完完全全是叶秉兆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对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想法?他早就已经对夏瑾死心了。如果没有,又怎么会亲手包办叶秉兆叫他做的那些文件?那时候就应该反对到底了。
他闷笑着摇头,笑叶蔚蓝吃醋时的可爱模样,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之前她不顾他,抛下他,带球跑到季淳风那里时,他怄的气全报回来了。
他的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个叫叶蔚蓝的抢心大盗给抢走。
“夏瑾的幸福在你的大哥那里,我们只有祈祷你大哥平安回来。而在这期间,我们保护夏瑾不受伤害,这才是尽了我们朋友的义务。再说,她不是你认定的大嫂吗?你要是连她的醋都吃,那还真冤枉我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叶蔚蓝听他语重心长的教训,耳根发红,她垂着眼剥自己手指头,“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嘛,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她微微侧过头,吐了吐舌,自己最近还真的是忽喜忽忧,喜怒无常。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齐誉接着一本正经,不过,既然夏瑾被找到,他们都松了口气,原本被打断的生活该接上,一切看起来又开始向着好的一面发展。远在土地广袤的南非,头顶上烈日炎炎,赵世嘉几乎被晒成了烤鸭,肤色深了几层,变成了巧克力颜色。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军绿色的紧身背心,下面是迷彩服裤子,腰上跟大腿上绑着枪袋,鼓鼓囊囊的,配上黑色大头军靴,头上一顶迷彩遮阳帽,显得酷帅十足。他露在外面的咖啡色肌肉油亮光滑,纠结有力,渗出颗颗汗珠,顺着肌肉往下滑落,显得格外的性感迷人,如果被哪个****见到,一定会将他扑倒。
不过,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是没有人见到他这番面貌的,而他也没空自恋。层层沙土下面,有一只蝎子不知从哪里爬出来,他抬起大头鞋,狠狠一脚踢过去,将黑壳蝎子连着沙子一起踢飞老远。
现在他们位于沙漠中的一个绿洲之中,一座已经被废弃的钻矿附近。低矮的草丛在光秃秃的沙子中露出一点一点的绿色,不远处有一小滩水源,在烈日蓝天下,反射出镜子一般的光芒。这样的小型绿洲,在这个地方有很多处,一个一个相隔并不是很远。
距离赵世嘉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支着几个行军帐篷,被格子网掩护了起来,旁边有三辆吉普车,同样被掩盖着,远远看像是被藤蔓攀爬着的大石头。有两只双峰骆驼在咀嚼着盐巴饼,来回晃动的嘴巴里溢出白沫子。
赵世嘉垂头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他的浓黑眉毛皱成了“川”字,报纸两侧被他抓地皱皱巴巴。额头汗水“啪”一下滴落在报纸上,晕染开来,将几个字印的分外突出。
“豪门丑闻,私生女再续其母恶行,左右南城两大富商!”红色标题简直要刺瞎人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映入眼帘。硕大的版面,整整一个版面都是关于夏瑾的新闻。从她的母亲坠楼那则开始,到之前沈逸珲前妻事件,再到后来扯上叶老大。其中编排有模有样,将夏瑾写得不堪入目。
赵世嘉恨不得一把将报纸揉成团拿去喂骆驼,可是,他不能。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们在夏瑾离开御景湾不久后就得到秘密消息,克伦斯回到南非来了,而斐迪南与季淳风一路紧跟其后,叶秉兆等人自然不会落于人后,秘密离开国内,远赴南非。在遥远的国度,又是在如此隐蔽的地方,他们对于国内消息知之甚少。
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