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人,南宫方士和薛方士……”一名方士灰土土脸着,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倾霖她怎么了?”
仇总管一把拎起了那名方士,后者见仇总管面目狰狞吓得更加结巴。
“南宫方士被炸死了,薛方士也受了重伤,他们的丹炉炸了。”
仇总管听吧,身子一震,冷不丁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的血色褪去,整张脸和白纸似的。
死了,南宫倾霖被炸死了。
身后,孟副总管听到丹炉爆炸时,也是眼皮子一阵疾跳,顿时就明白了早几日,南宫倾霖购买黑药粉的事。
还歹毒的师徒俩,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动用了黑药粉那么阴毒的手段。
仇总管咋舌的同时,心中又不禁疑惑,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叶凌月把南宫倾霖的丹炉掉了包。
“仇总管,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节哀,先通知南宫府的人吧。”孟副总管一脸关切地扶住了仇总管。
“通知……不,这次事情一定不是意外,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我的徒弟。”仇总管怒咆着,尤其是在看到从人群里走出来,安然无事的叶凌月和梅方士时。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火势很猛,持续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这一次的爆炸,虽然声势不小,但好在受伤的人并不多,除了受了重伤,以及死了的南宫倾霖,其他在公共丹房里的方士,大部分都只是被烟熏或者是被火烧伤了。
“我儿,我的倾霖啊。”
一阵哭天喊地的呼喊声。
得了消息的南宫将军府的家眷们已经赶到了御医院。
南宫夫人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冲了进来。
她的身旁,还站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他目有泪光,身高足有七尺,正是大夏的兵马大将军南宫剑。
“南宫将军,倾霖她……哎。”仇总管看见悲悸不已的南宫将军和南宫夫人,一脸的愧色。
他挥了挥手,命人将南宫倾霖的尸首抬了出来。
南宫倾霖是距离丹炉最近的人,丹炉炸开时,猛烈的火力将她整个人都炸飞了,碎裂的丹炉片将她的脸刮得面目全非,尸体也是大面积烧伤。
看到如花似玉的女儿,不过是一个早上,就成了这副焦炭的模样。
南宫妇人悲呼了一声,厥了过去,她身旁的侍女们也呼天喊地着,哭死了过去。
“倾霖。”南宫将军这般的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虎目含泪。
可他终究是沙场猛将,一阵悲伤痛楚后,厉目一扫,喝问道。
“我儿的丹炉为何会无端爆炸。”南宫剑只有南宫倾霖一个女儿,平时对她的刁蛮任性,也是一味纵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女儿却因为她的任性,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人士死了,可是害死他女儿的人,他必定不会轻饶。
“南宫将军,这件事,我正要和你商量。丹炉已经找到了。”仇总管让人把丹炉的碎片,都收集齐全了,交给了南宫剑。
仇总管看到丹炉的碎骸时,就已明白,有人将梅方士和薛方士的丹炉调换了。
至于是什么人调的,那就只有调换的人才知道了。
仇总管瞥了眼人群中的叶凌月,她也正在看仇总管。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仇总管冷笑着。
南宫剑凝神看了看丹炉,见它早已四分五裂。
但是只要用手一摸,再用鼻子闻一闻,会发现丹炉上,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黑药粉!
南宫将军分辨出了黑药粉的气味后,砰地一声,手中的丹炉碎片化成了粉末。
“有人在丹炉里撒了黑药粉,今早,有什么人动过这个丹炉?”南宫将军目光扫过了人群,在接触到一名方士时,后者偷偷看了仇总管一眼。
“将军,今早的时候,小的看到叶方士从公共丹房了走出来。”
那名方士指着叶凌月。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唰的都集中在了叶凌月的身上。
叶凌月抬了抬眉。
她可不记得,她今早有遇到过那位方士。
看来仇总管他们还留有后招,南宫倾霖死了,他们还不死心,想来个反咬一口。
“叶方士,你就是叶郡主吧,我听说,你曾多次和我女儿起过冲突。”南宫剑怨毒地瞪着叶凌月,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撕成两半。
直觉告诉南宫剑,女儿的死,一定和叶凌月有关。
“南宫将军,那是怀疑我在南宫方士的丹炉里撒了黑药粉?呵呵,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最近刚随梅方士,一起搬进了独立丹房,前途一片光明,犯不着去算计还在公共丹房的南宫方士。”叶凌月不慌不忙道。
叶凌月这么一说,其他方士也觉得她说得有理。
要真说因为嫉妒而撒黑药粉,比起来,倒是南宫倾霖陷害叶凌月的几率大一些。
“是不是你做的,关到军部大牢,审问之后就知道了。来人,把叶方士抓起来。”南宫剑早已有了捉拿叶凌月的心。
话音才落,四五名军中将士,就手持镣铐,要去擒叶凌月。
“慢着,你们怎么可以无端端抓人,还要用镣铐。”梅方士也急了。
军部大牢,那是审讯别国奸细的地方,里面的手段,残忍无比,叶凌月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被关进了那种地方,还能活着出来嘛。
她挡在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