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的。”
林白浅却是咬着下唇,像个孩子似的执拗着。
她也不想相信他会变心,但那样的浅笑,从前是专属于自己的。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在嫉妒,还有对两年前的不辞而别的后果的忐忑,深怕自己被抛弃。
“眼见都不见得为实呢,万一是误会了,你怎么办?”毛毛倒是看的来,抓上她的手腕就往外扯。
之前是她不在状态,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被人这么一狠抓,自然下意识的就给予反击。
毛毛的手被猛地别到了身后,疼的她嗷嗷直叫。
“放,放手!你这都学了些什么啊,疼死我了!”
揉着已经开始泛红的手腕,毛毛没好气的瞪了眼林白浅,怎么丢了两年,倒是力气见涨了!
“你这两年干嘛去了,没长肉倒是长了不少力气。”
毕竟自己这事也算是个秘密,她尴尬的笑了笑,没回答。怕毛毛的好奇心一上来,止也止不住,赶紧推了她一把。“不是说要去看看情况吗?走啊!”
本来领路的,如今成了个跟班,毛毛耸耸肩,眼底却皆是笑意。
回来就好,至于过去的事,既然不开心,提它干嘛?
再次回到街对面,咖啡厅里却早没了那两人的踪迹,林白浅不由有些泄气。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看着好友失落的神情,毛毛体贴的建议着,“要不跟回家吧,晚上正好还能给叔叔阿姨回个电话,报声回来了。”
“你帮我通知一声吧,就说我下星期回去。至于今晚,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别管我了。”
晚霞的光彩照人,浅浅黄黄,甚是好看。
厉莫庭告别了警局里的同事,转身上了车,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是去了a市最大的水族馆。
如今离下班的时间只差两个小时了,人家是往外走,他却是独自往里进。
“先生我们马上就要闭关了,建议您还是明天再来的好。”工作人员在接门票的时候,善意的提醒着。
但他却是摇了头,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对于这些热带鱼什么的,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不想回去自己冷清的家,然后独自坐在沙发上待上一晚。
人间的疾苦似乎在这里都成了无用的附属,鱼儿们自由的畅游着,嬉戏着,没有任何压力。
厉莫庭瞧着悠闲的生物,烦躁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摸着大衣的口袋,却只掏出一个已经干瘪下去的烟盒,不由蹙了眉尖。
在海洋馆一直待到闭馆,可即便如此,手表上显示的也不过只是六点半的样子。
依旧还要经历着漫漫长夜,始终还要孤寂的看着苍凉的月光来熬过无眠的晚上。
在街上顺便又买了包烟,回去的路上抽了半只。
手上的烟星还没熄灭,却在看到坐在自家门前楼梯上的某人时,跌落到了地上,闪烁了两下橘红的光亮,而后彻底的没了踪迹。
林白浅身上紧裹着军服,搓着双手,打着喷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似乎这样能够看清自己不曾看懂的那部分。
“阿嚏!”
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随后林白浅红了双颊,尴尬的不敢对视,眼睛四处的瞟着。
“进来吧。”许久,男人才低低的说道。
这个傻瓜,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该生气的,为了那么个不成文的约定而撇下自己两年的时间,甚至不给留条口信。但看到了她那张脸,却是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
林白浅有些紧张的跟在后面,双眸却是飞快的在房间里找起了其他女人的踪迹,像个捍卫自己领地的小母鸡。
“砰!”身后猛地关门声让全神贯注的她吓了一跳,动作迅速的便是一拳打了出去。
厉莫庭眼底闪过一抹意外,随后向后退了一步,将她的所有袭击都化为虚无。
“啊!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小女人,这会儿倒是恢复了两年前的状态,垂下头不敢看他。
两年的时间,改变的太多,她真怕因为自己的反应而让他有所失望。
男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手里的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走进了里屋。
面对着他的无视,林白浅困窘的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纠结了一会儿,她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既然来了,若是什么结果都没得到就离开,也太得不偿失了。
换了鞋子,将大衣脱下紧紧的抓在手里,犹豫了好一阵。
进屋的厉莫庭一直在等着她的开口,却不想自己等了许久,不止没有等到她的声音,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本想待她道了歉,自己就原谅她,这会儿却是恁的生出怒气来。
“没事就离开。”
从里间传来的闷闷声响让林白浅顿时白了小脸,已经想好的措辞一句也说不出口来。
厉莫庭懊恼着自己话中的恼火,好不容易相见,难道真要这么折磨下去吗?
相爱的人一旦有了心结,想好的话也成了一种强加的负担,本就是简单的事,硬生生拖成了痛苦的根源。
“莫庭,你是不是有了别的人?”
终究是忍不住,林白浅看着脚尖,小声的问道。
她想问他是不是还在怪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是不是恨着自己,只是她不敢问,怕听到他的肯定答案。
“如果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