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空出现一道彩虹,色彩斑斓,煞是好看。彩虹的一段斜阳西去,如镶嵌在七色桥端头的红宝石。
青云寺后院的一间小屋极其安静,房门紧闭。屋外的惬意色彩经过乳白的窗户纸的过滤,只剩下惨淡的金黄,倾斜一地。
屋角几案上的香炉散发出淡淡檀香,那是佛门独有的檀香,似乎经过了佛法的侵染而格外的沁人心脾。
屋中央放置着一个大木桶,桶内盛有温度适宜的热水,慕容雪就睡坐在木桶中,娇躯紧靠着桶壁,双目闭合,面色略带红润,质地细腻微薄的白色内衣被水打湿后紧贴着玲珑身躯,双峰隐现。
叶云飞伸手探了下水温,温度恰好,温水有足于保持的慕容雪体温,不至于被刺梦针的寒气所伤。他故意选在青云寺的后院进行解开七星封穴的手术,一方面是这里安静,无人打扰,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是寺院,在潜意识中感觉离佛更进,更能受其庇护。
叶云飞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慕容雪吹弹可破的脸庞,道:“雪儿,我真的不知道能否将你唤醒,也不知道你此刻是否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不管怎样,请你相信我,好吗?”说完底下头去轻轻请问对方的额头,双唇如触绸缎。
叶云飞轻闭双目,深吸口气,脚尖一点,跃入木桶,和慕容雪相对而坐,睁开眼来,左手扶着对方肩膀,内力源源不绝传送过去,右手轻捻刺梦银针,暗喝一声,快速的将针刺入对方头、手、肩、肘、胯、膝、足七个部位。
又是一声闷喝,右手扶肩,两股内力从叶云飞的左右手进过慕容雪肩头传入其体内。两股真气一阴一阳,相互克制,又相互依存,先在慕容雪全身游走一周,然后徘徊在其七星位置的穴道上。
阴阳内力先进入慕容雪的脚步,人体双脚穴位颇多,若要逐个击破,实非易事,阴阳之气只好同一时间进攻脚上个个穴位。隐日、大都、公孙、中封等诸多穴位通通收到攻击,慕容雪的足上被银针封住,血液流动缓慢,内力同时向如此多的穴位交战产生的疼痛感应该并不明显,但当阴阳之气发动攻击的时候,慕容雪仍然明显神色憔悴。
叶云飞见心上人面露难色,顿时心生不忍,减少几分力量,却如隔靴搔痒,丝毫刺激不到穴位,便一咬牙,加剧内力力道。
阴阳之气来回冲击,如此反复,终于在金门位置犹如堤泄,畅快无比,叶云飞知道,自己终于打通了慕容雪足底封穴,心头一喜,再接再厉,阴阳之气便向慕容雪膝部位置涌去。膝部位置穴道相对较少,叶云飞有了前面的经验,不多时就冲开了位于膝盖上方的血海穴。
两气再次上升,向慕容雪胯部涌去,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冲破其穴位,如此一来,肘、肩、手上的穴位自然都迎刃而解,不在话下。
阴阳之气一前一后,慢慢涌上慕容雪的头部,却产生不小难意。
此时的叶云飞早已是强弩之末了,加上自身的内伤未愈,此刻连续用内力冲击关卡,大有油尽灯枯的感觉。再为慕容雪疗伤之前,他曾闭门不出,连去看望一下沈心月的时间的欠奉,只顾专心调养,虽有不小改善,但刚修养几分的身子此刻又经历如此强度的动作,身体疲惫可想而知。
人体头颅是整个身体器官中最重要的部位之一,上面穴位密布,却几乎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穴位,若稍有不慎,破坏其中任一一位,后果严重程度不言而喻。
慕容雪的汗水悬挂额头,面色早已苍白不堪,嘴唇上唯一一点红迹都逐渐消退,如一页白纸。叶云飞生出我见犹怜之心,想要出言安抚,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欠奉,其实他早已汗如雨下,满脸水渍,完全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蒸汽水迹。
叶云飞深知此刻真是运功的紧要关头,若再犹豫片刻,只怕要前功尽弃,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阴阳之气输入对方头部位置。
此时屋外早已漆黑一片,屋内事先点好的青灯便发出黄白的光芒,照耀一室。檀烟在屋内肆意飘散,混杂在热水雾气中,氤氤氲氲,暗香馥郁。
叶云飞吸取前面的经验,阴阳之气游走一周,却毫无建树,连被封印穴位的门路都没有摸到,内心沮丧之情可想而知。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之声,接着一股力量震破屋门,两个黑衣人跃入屋内,提剑向叶云飞二人奔来。
叶云飞心叫不好,却哪里能做丝毫反抗,除非他现在撤手收力,也许还有保命的可能,可是他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只怕慕容雪非但永远无法苏醒,恐怕要就死一命呜呼,所以他似乎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长剑刺来。
苏澜末手持长剑出现在门口,却鞭长莫及,无法入内,因为她早已被另外三个黑衣人困在中央,成困兽之斗。
那两名黑衣人转眼间离木桶只有两步距离,此刻同时挥舞长剑,各自对准桶中一人,刺杀而去。
叶云飞心叫我命休矣,不过转眼一想,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却也是人生快事,做个同穴鸳鸯,但也不枉此生了。如果此刻慕容雪尚有知觉,她是否也会和自己所想一般,无畏无惧,不再遗憾呢?
不知是否是错觉,就叶云飞想入非非的刹那间,他分明看见慕容雪嘴角上翘,脸带笑意。叶云飞的内心如被雷击,今生得此爱人,夫复何求?就在他这个想法闪过脑际的瞬间,他的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求生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