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林沙少爷,在院子正堂发现一封信!”
这是搜查院子的镖师匆匆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开口的信封。
“拿来我看看!”
林震南一挥手,接过镖师手上信封,打开一看顿时脸上变色。
“怎么了,是不是余矮子留了什么话?”
林沙见此,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林沙你看!”
林震南满脸苦闷,将手中信纸交到林沙手上。
“呵,余沧海这家伙还贼心不死?”
林沙一眼扫过薄薄一张信纸,其中内容很简单,就是余沧海约林震南到城外小丘庄会面,最后还来了句逾期不候!
“林沙现在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震南满脸忐忑眼巴巴望了过来。
“答应啊!”
林沙想也没想直接表态,目光炯炯盯着一脸不愿的林总镖头,没好气道:“不想着法子一次性解决余沧海和青城派,等时间拖延日久林总镖头当真以为福威镖局经得起折腾?”
“可是……”
林震南心存顾虑,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林沙大手一挥,毫不客气打断了林震南的话头,直言道:“福威镖局作为地头蛇,城外约定地点什么情况林总镖头应该清楚,能不能隐藏大批人手,青城派此行到底有多少人马,想必总镖头都应该心中有数才对!”
见林震南被说得尴尬难言,他呵呵一笑没有继续‘揭短’,话风一转轻笑道:“江湖毕竟还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只要福威镖局展示了足够强悍的武力,余沧海毕竟不是独行侠,就是为了青城派的传承考虑,他也不会不顾一切乱来的!”
“再说了!”
林沙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冷森森道:“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余沧海不是眼热林沙祖传《辟邪剑谱》么,咱们便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个清楚明白,也省得这厮在外头给福威镖局乱扣帽子,将林总镖头一家定为邪魔外道!”
“他敢!”
不待变了颜色的林震南开口,旁边的林夫人王氏便忍不住柳眉倒竖娇叱出声,一脸冷厉不屑道:“余沧海名头虽大,青城派势力虽强,却也难以一手遮天,福威镖局和相连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平之也一脸愤愤,挥舞拳头怒声道:“我外公可是洛阳机刀门门主,福威镖局在福建的势力盘根错节,跟许多江湖大豪都有联系,真要说起来余沧海和青城派还不一定能占便宜呢!”
“说得好!”
林震南一拍巴掌振奋道:“以林家的势力,还真不怕余沧海造谣生事,起码在自家地盘是不用担心的!”
“呵呵,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
见林家三口子自娱自乐独自嗨起来了,林沙忍不住心中好笑连连摇头,眼睛一瞪没好气道:“你们以为暗中窥视你们林家祖传《辟邪剑谱》的,就青城派的余沧海一人不成?”
“难道还有正道高手暗中窥视不成?”
林震南顿时大吃一惊,一张富态脸变得煞白一片毫无血色,林夫人王氏以及林平之的神色也差不了多少。
一家青城派就足以覆灭整个福威镖局,要是再多来几家实力更强的正道门派,那结果不言而喻,福威镖局几乎没有幸理可言!
“林家的《辟邪剑谱》威名实在太盛,林总镖头的实力又不足以震慑宵小,引来外人窥视自是理所当然!”
林沙环顾四周,见跟来的镖师趟子手各忙各的,或者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很有眼色远离他们四人所在区域,他不由暗暗点头道了声识趣,这才回头慢条斯理继续分析道:“所谓神功动人心,但凡有心冲击江湖绝顶高手之位的野心之辈,对于能够速成的《辟邪剑谱》,要说没点想法林总镖头你信么?”
不过一会功夫,林震南额头已是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异常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自是不信,可是福州城除了青城派再无外来江湖中人啊?”
“林总镖头真有这种监视全城的把握?”
林沙只是轻飘飘一句,便将林震南的最后一丝侥幸击碎:“要不是我提醒的话,林总镖头只怕到现在还不知晓作对之人是谁吧?”
“这个……”
面对林沙毫不掩饰的嘲讽,林震南尴尬不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嘿嘿傻笑一声含糊过去,有些迟疑道:“既然知道暗中可能还有强敌窥视,咱们是不是先想个保全之策……”
“没有什么保全之策!”
林沙眉头轻轻一皱,毫不客气打断林震南的话头,白眼一翻没好气道:“福建除了一家莆田少林再无强大江湖势力,几乎任由各色江湖人等自由往来,福威镖局势力不小却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那……”
被一个年纪比儿子还小的小辈连番教训,林震南的脸色当真精彩之极,心中怒气翻涌却不敢有丝毫表露,眼下林沙可是他们林家三口子能不能活命的关键,要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将林沙气走找谁哭去?
“怎么林总镖头,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么?”
林沙不耐烦的一挥手怒道:“别唧唧歪歪像个娘们,眼下福威镖局最重要的是展示武力,以及与窥视之敌同归于尽的决心和勇气,其它的说得再多也没啥用处啊!”
林夫人王氏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对林沙的态度暗暗不满,却也很是赞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