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氏昆仲忠心体国朕心甚慰……,特翟拔一等将军贾赦为刑部正五品郎中,工部主事贾政为正五品工部郎中,此尔钦哉!”
念旨的大太监安海收起圣旨,笑眯眯看向‘跪’在香案前的贾氏兄弟,尖着嗓子道:“两位贾大人,还不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香案前,贾赦和贾政齐齐高呼万岁,起身后一脸笑容邀请安海吃茶,同时一个瘪瘪的荷包无声无息递了过去。
安海轻轻一捏顿时脸上笑出一朵花,连连摆手表示他还有事,婉拒了贾氏兄弟的热情挽留,心满意足带着皇家仪仗离开了荣国府。
“恭喜两位老爷前程似锦!”
赖大最会来事,满脸堆笑连声恭喜,其余家丁仆役一个个都不甘落后,纷纷出言表示恭喜之意,一时间马股如潮瞬间将贾赦和贾政淹没。
贾赦和贾政兄弟俩满面红光,能在不满三十岁之前,双双步入正五品官员行列,就算放在顶级权贵圈子里也是不多见的,只要以后不出现大的差错,最起码五十岁时一个正三品官衔是少不了的,那时他们可以算得上步如了大庆朝的高级官员行列。
两人只稍稍商量片刻,便宣布家中仆役每人多发三月的例俸,顿时引来整个荣国府上下一片欢呼雀跃喜气洋洋。
本应该最为欢喜的贾母,脸上的笑容却是淡淡。
如果古怪的反应,自然叫荣庆堂一干丫鬟们心头惴惴,不敢表露出太过喜悦的神色,心中却是疑惑到了极点,老太太这是闹哪样?
“嘿嘿,老二你看了老太太的神情没有,她好象不太高兴啊!”
贾赦自然不会被这么点子小事冲昏头脑,贾母的反应早就被他看在眼里,趁着空挡拉住还处于激动情绪中的贾政,嘿嘿笑着提醒道。
“不可能吧?”
贾政有些不信,可仔细一观察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有些不解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有了这次升官的经验,他对老大的态度却是由之前的鄙视,变成了现在的友善,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再干一票,这样的无本买卖硬是要得。
“嘿嘿,你我兄弟这次玩了一手大的,结果却把老太太给抛到一边了,老太太这是担心咱们失去控制呢!”
贾赦嘿嘿一笑,一点都不介意在贾母身上抹灰,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不然两个儿子同时升官,她怎么就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
贾政默然,显然贾赦的话对他的触动不小,一直神情一直恹恹的,显得有些神不守舍,衣服心事重重的样子。
尽管几位主子个个心不在焉,但荣国府的体面不能丢,热闹的庆祝活动依旧有条不紊进行。
之后几日大宴宾客,第一天宴请贾氏族人,第二天宴请亲朋好友,王子腾这厮耍酒疯,被贾赦瞬间镇压没有闹出太大乱子。
也不怪这厮心情抑郁,王氏在贾母问责贾赦和贾政兄弟俩的当天晚上,便将消息传到了王府王子腾手上。
王子腾那个气啊就别提了,这么好的一次在当今那露脸,甚至升官的机会白白错失,实在太过可惜了。
尤其当他得知第二天大内总管安海安公公亲自上荣国府颁旨,将贾赦和贾政两兄弟的品级都提了一级,心中的羡慕嫉妒恨更是如荒野的野草一般疯狂生长,气得差点吐血。
正当他打算学贾氏兄弟,带着银票前往户部衙门还钱,好分上一口汤喝,结果郁闷的发现和他有同样想法的家伙还不在少数。
得,结果白白损失了三十万两银子,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心中的怨气在荣国府办的酒席上爆发,结果更加悲催被贾赦瞬间镇压,还遭了几下重手暗算,直接在家里趟了好几天才缓过气来。
贾赦可不是好脾气的,直接把这事告诉了贾政,叫他看着办,听说当天晚上贾政跟王氏狠狠闹了一通,好象闹得相当的不愉快。
同时荣国府还在荣宁街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让来往的京都百姓能念荣国府两位老爷的好。
本来按照规矩,第三天应该是贾赦和贾政两兄弟邀请同僚吃酒的,不过鉴于贾政那糟糕的人缘,贾赦也没看他笑话的意思,直接表示就不在府里办酒席了,他们兄弟各自选定酒楼做席就是。
贾政那头怎么样没功夫知晓,反正贾赦这边是极为热闹的,刑部衙门除了值勤的官吏,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包括刑部尚书洪波以及两位刑部左右侍郎,以及所有的郎中全都来了。
就连那位被挤掉了负责区域的郎中都来了,没办法贾赦怎么都都是一副前途光明的架势,谁要是这时候不给脸的话,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新上任的贾郎中就会要他们好看。
欢欢喜喜的庆祝持续了好几天才慢慢冷却下来,怎么说都只是两个五品六部郎中的升迁,放在权贵云集的京都真不算事。
贾赦这次特意从庄子上,将‘修养’了两年多的妻儿全部接了过来,让他们也跟着开心开心,等庆祝酒席差不多快散的时候,又趁贾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妻儿全都送出城外,把个贾母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说真的,张氏在城外庄子上住惯了,同时也习惯了庄子上悠闲的生活,还真不太适应荣国府那种刻意的豪门规矩,尤其在一个内宅第一人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充满了算计的时候更是没了兴致。
贾赦劝她的话也很有意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