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如画默默坐下,海皇的消散一直是她心底最不愿意想起的悲伤,那天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婳寙,让我想想。”诗如画的意识很低落,默默坐在那里,眸光静静凝望窗外,这时,宫女优伶出现在门口,婳寙身影一闪躲在床里。
“姑娘,棾娗将军在外等候。”优伶鼻尖动了动,眸光连闪,赶紧低下头恭敬的站在那里。
诗如画起身,举步向外走去,优伶低垂着头紧紧跟随在她身后离开寝宫。
出了殿门,只见棾娗高大粗犷的身影站在落日余晖中,漫天飞雪中,宽大的披风迎风呼啦啦的飘扬,满头的黑发都被风吹的飘了起来。
诗如画见到他,有些惊讶,这不是那天在冰上与他对峙的男人吗,原来他叫棾娗。
在他几步远顿住脚步,诗如画冷冷盯着棾娗,无视他饿虎般的眸光,神色淡漠而宁静。
她不动,他动,跨步走到诗如画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有拳头大小的距离,宫女优伶和巧鹊见状,神色一变,刚想张嘴说话,棾娗冷硬沉闷的声音令二人闭嘴。
“你们先退下,没我的吩咐不可擅自进来。”
“是,将军!”宫女优伶和巧鹊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诗如画,便躬身倒退出‘如画宫’。
“棾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竡谒和潶飺发现,被殿下误会吗?”
诗如画后退一步,脱离他迫人的气息。
棾娗冷哼一声,又踏前一步站定,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越发显得诗如画的娇小。
“窝藏刺客,不知道如画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诗如画心中震惊,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脸上依然保持平静,意识静静的传递过去。
“如画不明白棾娗将军是什么意思?窝藏刺客,这个罪名可不小。”
棾娗浓眉一耸,饿虎般的双眸变得更加凶猛,锐利:
“中了血凌刀,只有‘昽崎猞’才能救治,诗如画,你身上有‘昽崎猞’的味道,况且....”
棾娗弯下高大的上身,附在她脸侧,粗重的呼吸吹在她耳边,有些清冷又有些炽热,诗如画别扭的挪开脸庞,身子稍微错开。
“刺客中的是我的血凌刀,‘昽崎猞’乃是我的独门解药,你还有话说吗。”站直身体,棾娗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诗如画深吸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抬头看他。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样?”诗如画暗自懊悔,怎么就没问问婳薏‘昽崎猞’到底是谁的,如果知道是棾娗的,她就会提前想好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