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欢贵嫔的目光,棋贵人却不卑不亢地浅浅一笑。
“得不得圣心不是妾身可以把握的,不过妾身却也记得一个道理。”棋贵人笑着迎上了欢贵嫔的目光,毫不畏惧的嘲讽道:“不过欢贵嫔也许是因为太得圣心才不像我等一样战战兢兢的记住皇上和皇后的话,谨言慎行,不乱嚼舌根揣度圣意。”
木夕媛看着好戏也看得乏了,难得有人呛声欢贵嫔,她自然也多少护着一些,为避免棋贵人受罪也才抢在欢贵嫔质问前开口。
“好了,都给本宫收了这些小心思。”木夕媛一脸的不悦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帮棋贵人开口说话。
“本宫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要你们谨言慎行,平时在本宫这边稍加抱怨也就是姐妹之间左耳进右耳出的,如今你们倒好,记住了本宫的话的人反而成了异类不是?”木夕媛看向欢贵嫔,“如今欢贵嫔协理后宫就更加要懂得以身作则,否则丢了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颜面,更加是皇上和本宫给你的抬举。”
欢贵嫔心里窝火却又不得不压下火气恭敬听从,只得紧紧将手藏在袖子之中握拳,却因为力度过大而硬生生的折断了指甲。
她刚刚协理后宫,皇后和棋贵人便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个难堪令她心里愈加燃起报复的种子。
木夕媛嘱咐了大家几句,便吩咐大家伙都散了。
走出了迎凤宫,棋贵人自然还是受了欢贵嫔和盛贵人的冷嘲热讽的气,而在这个后宫却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莲云殿那边。
消息传来的时候,君柳依正和纳兰心离下棋。
“娘娘,今日给皇后请安果然是上了好戏。”夏荷为君柳依和纳兰心离奉上茶点后才一一道来。
君柳依闻言勾起唇角,目光却一直盯着棋盘。
思索了一会,便见她执子落下,只一子胜负已分。
离婕妤惋惜道:“一步错满盘皆输,悔死了。”
“可不是,这今日难得是大家选择站队的地方,咱们没有去不就有人落错子了吗?”君柳依意有所指。
纳兰心离耸了耸肩,终于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道:“令心离诧异的是棋贵人的选择居然是我们这一边。”
“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曾出现,这出戏又是给谁看呢?”君柳依补充道。
二人对视而笑,纳兰心离感慨道:“想不到这后宫之中心如明镜的居然是她。”
君柳依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前的事情本宫倒小瞧了她,这棋贵人若是有心算计,只怕比谁都不好对付。”
“只是本宫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救家人而不得不步步算计。”君柳依很是感慨,对于棋贵人的认知也因为今天的事情而重新审视。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有些人不得不背负家族,有些人只图自己一己私欲,每个人身处的环境不同,追求不同自然也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离婕妤很是感慨说道,“不过现如今回想起来,棋贵人在那个时候没有被启妃挑唆却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心有不忍,还有更多的是不甘心被人利用吧。”
“没错,棋贵人的心思确实不容小觑。”君柳依点了点头,“今日这一事倒是要本宫想起她来负荆请罪请求本宫帮助的那天了。”
“姐姐说过,可是有什么细节遗漏了?”纳兰心离在君柳依生病时时探望,君柳依的很多事情也没有可以去隐瞒于她,一来二去的二人也更似姐妹一般相处。
在后宫之中哪怕皇帝的恩宠再盛,都不可能孤军奋战可以全省而退,这个道理君柳依懂,纳兰心离也懂。
只不过二人心知肚明却也都开诚布公,有了这样子的信任基础倒也更加的自在相处。
“本宫记得棋贵人那个时候带着的步摇有些旧了,后来知道那是皇上给的。”君柳依顿了顿,半眯着眼睛狐疑道:“暗示本宫她是因为情儿没有出手,也的的确确的得到了本宫的同情和信任,这棋贵人的算计倒是精准。”
离婕妤抿唇皱眉,对于这个细节确实也是觉得有些矛盾:“可是今日这事情,如果棋贵人要依附姐姐,大可不必在你我不曾出现的时候得罪人啊。”
“所以,她是其中明白的人,也是大胆的选择了利用如此的机会和我们表明立场。”君柳依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够胆子如此摊开表明自己之前做过的掩饰和伎俩。”
“那这个人姐姐要吗?”离婕妤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深怕养虎为患到给自己添了堵。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真真正正对本宫出手而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在得意,本宫如何能要别人安生?”君柳依眨了眨眼,“至少此时此刻,棋贵人还奈何不了我们什么,也需要我们替她抗衡欢贵嫔。”
“姐姐的意思心离懂了。”离婕妤点了点头,“那稍后心离去请她到我宫里坐坐?”
君柳依点了点头,又再一次重新摆了棋盘准备在做一局博弈。
一个时辰后,离婕妤离开莲云殿后便请了棋贵人。
荷新宫中的一切不知都很是简洁,一如之前离婕妤还是答应的时候所待在的霏雨宫一般的装饰,倒也看不出是宠妃的住所。
棋贵人看了看宫殿的摆设,却也没有表现出其他异样。
“棋姐姐今日受委屈了?”离婕妤的单刀直入令棋贵人有些错愕,只见纳兰心离依旧还是平日里那样子的低调模样,可出口的话语却令人有些不敢相信此人便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