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皇后所言,在乎一个人会有醋意和嫉妒,那皇后对朕呢?”司空祁墨突然一笑,问着皇后的问题显得犀利了不少。
他不在意皇后的感情,也明白二人之间并未有何感情。
可是自从遇到了君柳依后,他便不自觉地对这些口是心非又别有居心的人没由来的感到厌恶。
对于皇帝突然说出的话语,木夕媛猛地背脊一凉。
若是真的按照她刚才所说的,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她木夕媛由始至终并未在乎过皇上?
仔细掂量着自己的说辞,木夕媛谨慎小心道:“臣妾羡慕得到皇上的妹妹们,却更加明白身为皇后必须要宽厚大度。”
小心观察着皇上的脸色,木夕媛见他没有太多的不悦,这才小声说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臣妾就是在乎却也必须做天下人的表率才是。”
木夕媛起身跪下道:“臣妾知道作为皇后臣妾不该妒忌,可是臣妾也是女人,臣妾对皇上也有期冀。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司空祁墨不动声色地看着跪着的皇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皇后为朕付出了旁人所不能忍受的,朕岂会不知。”
伸手扶起木夕媛,司空祁墨安抚道:“朕不过是随口一问,皇后何必如此战战兢兢。”
“臣妾惶恐。”木夕媛垂下头,语气都有些哽咽:“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不得不顾忌太多,很多时候都将皇上推离迎凤宫,若是皇上因此而怀疑了臣妾的一片真心,臣妾就真的没有了依靠的主心骨了。”
“朕明白。”司空祁墨颌首,“莲嫔这次确实是有些过分,皇后之见朕是否该小惩大诫?”
“皇上哪里舍得呢?”木夕媛笑了笑,“不过臣妾倒是觉得有一箭双雕可行。”
司空祁墨挑眉:“哦?”
“自从莲嫔妹妹入宫,皇上就不曾召见其他妃嫔,后宫之中嫉妒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皇上何不借此机会平复六宫,也给莲嫔妹妹一个警醒呢?”
司空祁墨只是沉默,心里却有些纠结了起来。
而木夕媛见他没有反对,便径自说道:“后宫之中的争宠手段自然有所不同,可是人一旦失去了恩宠,无论是妃嫔姐妹也好,太监宫女也罢,都是会露出攀高踩低的嘴脸的,皇上如此一来也能借机为莲嫔扫除一些无用之人,岂不是一箭双雕?”
听着皇后的话语,司空祁墨也分析了目前的形式,便也微微颌首。
“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去办。”
“是!”
这一夜,司空祁墨在皇后宫里留宿,而后宫的众人却也都拍手称好。
只是这莲云殿内,君柳依却和无事人一样悠闲作画。
在听到宫人回禀司空祁墨留宿迎凤宫的时候,她执笔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便继续落笔。
“娘娘……现在后宫中的妃嫔只怕都在看笑话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蔚霞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脸上尽是担忧。
“皇上的心思本来就不是我们能猜得透的,难道本宫还要低声下气的去求皇上不成?”君柳依皱眉看了蔚霞一眼。
“可是娘娘也明白,这后宫中得宠了而后被皇上抛下的宫妃是有多么的……凄凉。”蔚霞咬了咬唇,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语说了出口。
闻言,君柳依搁下了笔抬头盯着蔚霞。
“无论本宫争取还是不争取,后宫的纷争从来就不曾消停过。”
君柳依苦笑道,“得宠的妃嫔有各自的恩宠跟争斗,不得宠的妃嫔不也有各自的心思吗?哪怕是在冷宫之中,那些不得宠已经被废弃在冷宫的妃嫔,又何止不是无休止的斗争下去?”
“奴婢只是为娘娘太不值得。”蔚霞垂首,“娘娘不知道,这后宫奴才也是攀高踩低,娘娘失去了皇上的恩宠,爬多高跌得越重,只怕到时候我们宫中的所有用度,只会比一个宫女都不如了。”
“以娘娘你的身份怎么可以受这样子的苦和羞辱呢?”蔚霞一脸气恼。
“无论如何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的心意本宫明白。”
“是。”见主子不为所动,蔚霞也只能悻悻地垂下了头安静的立于一旁。
这一夜,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都睡得安稳,君柳依虽然有心事,可对她来说如今这样子也是她所希望的。
更何况患难见真情,在这个后宫之中,她不能只依靠春柳夏荷,若其他宫人不是一条心的话,再如何小心谨慎也是防不胜防。
翌日一早,当君柳依前往迎凤宫请安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堆坐在等看好戏的妃嫔。
“给皇后娘娘请安。”君柳依福身。
“莲嫔无需多礼,快坐下吧。”皇后依旧慈爱。
君柳依微笑颌首,便在春柳的陪同下在一旁坐下。
只是这才刚刚坐下,便听得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
“平日里莲嫔是因为侍奉皇上而来得晚一些,倒也还是可以理解。只是昨天皇上似乎没有在莲云殿留宿,怎么莲嫔还是一样的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呢?”绮嫔看着君柳依嘲讽笑着。
“妹妹也以为今天能早一点见到莲嫔姐姐呢。”盛美人笑着附和着。
“许是莲嫔作息已经习惯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呢。”欢嫔笑得纯真,不忘补充说着:“就和嫔妾一般,也是习惯了一些时间的起食饮居,早就改变不了了。”
君柳依笑着听着各宫妃嫔的嘲笑,悠闲自得地端起茶水品尝。
“皇后娘娘这茶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