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牧野咧嘴一笑,表情转为严肃对金玉堂说:“小兄弟,你若是信我,就回去提醒你家人最近外出小心,最好让你爸请几个得力的保镖!”
云开和燕小乙有过前车之鉴,紧张地问:“姬大哥,这个‘到’字怎么说?”
姬牧野蘸酒水重新写了两个字,左边一个“至”字,右边一个“刀”字。
“简单的拆法是刀兵将至,也可以解为有人对你的至亲下手,还可以解为至亲举刀相向……”姬牧野一把抹掉桌上的字,摇摇头说:“哪种解法都不是好事。不管对不对,让家人多个小心总没错,小兄弟你说是吧?”
“谢谢姬大哥!”半信半疑的金玉堂,举起酒碗说:“我一定回去提醒家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敬你!”
两人一口干掉后,一直不太说话的酷哥大山,突然萌萌地问:“我也可以测个字么?”
几个人望着大山哈哈大笑,云开自己笑够了又维护大山说:“可不能欺负我们大山老实。咱们几个人除了姬大哥以外,我估计没谁打得过他,谁欺负你你就揍谁!”
大山也不生气,抱着酒碗乐呵呵地傻笑。
“再过些时间我也不是对手了。”姬牧野笑着摆手说:“大山你写个字,姬大哥帮你瞧瞧……”
大山有样学样,在桌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云”字。
尽管大山的书法不够漂亮,但云开笑得很得意很开心,搂着他的肩膀表示点赞,不愧是自家兄弟,念念不忘这个“云”字,没枉费云某人的一番心机,哦不,心血。
姬牧野对“云”字也表示了充分地肯定,拍打着桌子大声说:“东风借力九霄动,二人同心压勾陈!”
燕小乙表示自己读书少,大神你莫整那些玄乎的糊弄人。姬牧野解释道:“从字面上看,‘云’字与‘力’字可合为‘动’字,这是测字十法中的添笔法;而‘云’字可拆为‘二’字与‘厶’字,这是破解法。在术数的心易六法中,‘厶’字的含义为勾陈,而勾陈主西方之金,司杀伐病死,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凶猛恶神……”
燕小乙不明觉厉,神马心易六法,神马添笔法破解法,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转头问金玉堂道:“你听懂了么?”
金玉堂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简单地说,大山抽了个上上签。”姬牧野望着云开和大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云’字应该是指你们两个人。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面对的敌人异常强大,必须齐心协力才能克敌制胜!”
云开疑惑地问:“貌似我还没遇到啥强大的敌人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姬牧野摇摇头说:“测字术只是从偶然中去窥测必然,并非百分百准确。在不同的边界条件下,测出来的结果也大为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只不过是万千未来中概率较高的一种而已,也不可尽信。”
“多谢姬大哥指点!”云开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问:“姬大哥,测字可以问人么?”
“当然可以,”姬牧野说:“不用告诉我你想问谁,你心里想着就是。”
云开点点头,顺手在桌上写了一个“琴”字——聂仙子是琴仙,一个“琴”字足以代表了。
姬牧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盯着那个字一言不发。
云开心里有些忐忑,问:“姬大哥,这个字到底怎么了?”
姬牧野坐回到椅子上,望着云开好久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在几人的追问下,姬牧野才一字一顿地说:“双王相争今上在。我怀疑你父亲云峥,他可能还活着!”
“什么?!”
云开浑身颤栗,手里的酒碗一时没拿稳,“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颤抖着嘴唇,急迫地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姬大哥你再说一遍!”
“我怀疑你父亲,他可能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云开心里涌起了滔天骇浪,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淹没,一时间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无意识地不断重复“他还活着”几个字。
三年多了,从最初的担忧变成希望,从希望再变成绝望,最后变成无望的悲痛……此时他听姬牧野这么一说,一丝希望的火苗再次死灰复燃,哪怕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也总比彻底绝望让人好受,大概琴仙子就是这样的心情,所以从来就不曾放弃。
燕小乙和金玉堂也惊呆了。他们隐约知道云开的父亲没在了,却不知道具体情形,两人看云开此时分明已经失去了理智,起身扶他坐下后又担忧地望着他。
燕小乙小声问道:“姬大哥,云开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三年前国际航班失联,从地球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搜寻手段都采用过,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两年前航空公司宣布航班失事,并为所有乘员举行了追悼会……”
云开从未说过自己的父亲是谁,但姬牧野作为太乙门人,论情报能力比特安组都不遑多让,上次在江轮上就猜出了云开的来历,而云峥当年也并非籍籍无名之辈,所以姬牧野才一口道出他父亲是云峥,也才有了这个测字结论。
金玉堂的疑问是,云开测“琴”字,显然是问琴仙聂聆音,可结果却成了云峥,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开问‘琴’字,是因为云峥跟琴仙之间的关系,本心是问云峥而非琴仙。”姬牧野解释说:“太乙门的测字术有很多种解法,究竟选择哪一种,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