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容貌方正,相貌堂堂,心中不由有了好感,便作揖道:“正是,在下吕布吕奉先,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陈宫字公台。”男子作揖笑道:“吕兄身躯凛凛,仪表不凡,定然是不凡人物,可是前往涿县?”
吕布道:“正是,在下想去长留山拜长留上仙为师,陈兄也是如此吗?”
陈宫摇头笑道:“在下倒是没有这想法,只是今日前往冀州访友,听闻友人说起涿县繁盛,不同凡响,心中好奇,想去见识一番。”
吕布微微欣喜道:“陈兄,我等既然同路,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甚好,在下正有此意。”陈宫也笑道,目光看向吕布,却此人看得顺眼,非常不错。
两人说说笑笑,紧赶慢赶往涿县而去,一路之上见到不少拖家带口之人,原来都是以前逃兵灾的难民,逃到了涿县,幸亏有长留仙门照应,供吃供住,躲过了此劫,今听闻家乡鲜卑已无,便往回赶了。
两人听难民说起长留仙门的乐善好施,吕布面无表情,陈宫却是口中连连称赞。
几日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涿郡境内,远远看见涿县城的高墙,但城池外却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草棚,时有炊烟升起,这里已经成为难民的集中营了。
吕布震惊道:“看着人数,至少也得十多万,一个长留仙门竟然可以养活这么多人,其粮食之多,真是不可思议。”
“听闻尊上使用仙界的神功秘籍用来交换世家的粮食,才让这群难民不至于饿死他乡。尊上真乃仁义之士。”陈宫佩服不已,对白子云起了仰慕之心。
吕布点头表示赞同,忽然目光一扫,注意到了一对人马,不由心中一凛。那些人个个气息沉稳,目露精光,显然是练气有成之辈,前方一位中年人袒胸露背。背负荆棘,身上隐含着一股爆炸的力量。吕布暗忖自己与此人对战,要胜之怕也要废一番功夫。
“刚到涿县就碰到这般的高手,这涿县真不愧是武学圣地。”吕布心中赞叹道。
陈宫也注意到了那里,皱眉疑惑道:“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太平道的徒众,前方那人完全是负荆请罪的架势,难道那传闻是真的?”
“公台,什么传闻是真的?”吕布好奇的问道,两人一路行来,已经非常投机,现在已经开始用表字相称。
“现在江湖传闻太平道大贤良师盗窃长留仙门的神功秘籍全真心法,尊上发现之后,圣颜大怒,大贤良师心中畏惧。便以百万石粮草来赎罪,并负荆请罪。”
由于白子云在幽州大力推广武学,那些武林人士便自称江湖中人,以区别于官府人物,陈宫两人进入幽州地界后,听得多了,也是现学现卖。
“哦?你意思是说前方那人便是张角?”吕布惊讶无比,随即冷笑道:“算他识相,仙门神功秘籍岂是凡人可窃取的?”
陈宫见他一副以长留仙门自居的嘴脸,心中好笑。提醒道:“奉先,太平道在江湖上势力庞大,在外头最好不要闲言冷语,以致招来麻烦。”
吕布却不以为然。冷笑道:“我有方天画戟,还会畏惧一群江湖宵小之辈?”
“小心为妙,终究是好的。”陈宫微笑道。
吕布也是点头,他虽然不惧太平道,但能不惹事,他也不会空白无故的去招惹麻烦。
忽然轰隆隆声响起。吕布随身望去,在远处平原处一片白色洪流奔涌而来,那是大规模的骑兵,总共有数千人,俱是白马白甲,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吕布心中一凛,好威猛的将士,他自小从军,可谓身经百战,见过不少凶悍的胡人骑兵,但和眼前的白甲骑兵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远,那些胡人便如绵羊一般,而这些白甲骑兵便是林中之王,虎啸咆天。
突然见到一群骑兵奔来,难民人群引起了一片骚动,很快有人喊道:“那是长留仙门的白马义从,尔等不用怕。”
人群便安定下来,带着仰慕和崇敬的眼神看向那群骑兵。
陈宫也是一阵心惊,对着吕布问道:“奉先,这些骑兵如何?”
“是能征惯战的强悍之军,我若有这只军队,天下可去的。”吕布满是羡慕道。
白马义从奔驰到人群前,缓缓减速,骑着马慢慢在人群之中移动,忽然前方将领将手一军,三千将士如一体般,迅速停了下来。
那人目光一扫,双眸中精光闪烁,看向吕布,吕布一惊,暗自戒备。
那人策马缓跑而来,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一脸笑意看着吕布:“在下白马义从首领公孙瓒,敢问这位好汉尊姓大名?”
“公孙瓒?”吕布一惊,连忙施礼道:“不敢,在下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见过公孙首领。”
公孙瓒微一笑,问道:“吕兄,可有官身?”
吕布恭敬点头道:“有,在下是并州刺史丁原手下一位小将,近日来涿县想拜师学艺。”
公孙瓒居高临下盯着吕布,嘿嘿笑道:“来仙门拜师学艺的人极多,但仙门极少向外招徒,一般人投门无望,在涿郡有两个地方可学到正宗的仙门武学,一个是白云镖局,另一个便是我的白马义从。我见吕兄身高体长,相貌威武,定然武功不弱,可有兴趣加我入我白马义从?”
吕布见他一直骑在马上与自己详谈,心中不悦,便道:“还望公孙首领见谅,在下是并州兵卒,无心加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