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尊崇孔子之术了,虽然没有后世说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那般夸张,但儒学绝对是汉庭统治者手中的一把利器。
作为儒学大师,卢植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家乡被别的学说压过一头,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但白子云现在在涿县比他老卢名气大多了,他老卢也就是德高望重,位高权重而已,拜他为师不过是图个身份。但白子云在百姓眼中那是活神仙,如果他敞开仙门,广收门徒,势必又是一个“大贤良师”,成为大汉的隐患。
但是卢植又觉得自己无法劝止,白子云的行为他是没有能力掌控的。
白子云见卢植脸上变化不定,知道他的想法,便笑道:“卢师多虑了,小子不过是收数十位有资质的孩童,教授一些仙岛的学识,绝对不会像张角之流诳人愚民,发展信徒。”
卢植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子云要办学,老夫自然支持,可惜老夫皇命在身,无法再教授学子了,此乃老夫平生憾事,嗯,不过,老夫的同窗康成兄现赋闲在家,无所事事,近日来信与我问到修仙之事,话语中很是仰慕,子云,不如将他请来做学堂的夫子,一边讲学,一边学道,如何?”
白子云听了,心中有些不悦,这个老卢搞什么名堂。那个康成也就是北海郑玄,是当之名士,学问和卢植不相上下,但身份非常敏感,是一个“党人”,现在禁锢在家里,这个家伙跑来涿县,那些朝廷的耳目也就跟过来了。
白子云只想安安静静的教书育人,等教育出一批道童来,便可以发展仙道基层建设了,仙道很像科技,包含了很多领域,可不是像修仙角那样只是得到一门功法,可以只靠一个人便能修仙成功。修仙需要形成一个系统,一个团体,相辅相成,才能发展更快,走的更远。
郑玄到这里来,恐怕白子云也就被朝廷盯上了,白子云可不想参与那些满是龌龊的党政,正要拒绝,心念一动,便想起来了卢植这么安排的意思,说到底,不过就是学术之争,不信任自己罢了。如果是这样,朝廷耳目来了,反而是次要了,如果卢植心中埋下一根刺,反而更糟糕。
想到这,白子云便展颜一笑道:“郑公是当今名士,他能来我学堂教学,可以让学子们更加明事理,增长见闻。”
“好,老夫便修书一封让康成近日赶来。”卢植哈哈大笑,非常欢畅。
那些学子却脸色都黑了,本来还想加入白子云的学堂,顺便学学仙术什么的。可是那个郑玄是党人,禁锢终生不得出仕,做了他的学生,以后还怎么做官啊?顿时都打了退堂鼓,即便是那些寒门子弟也是这般念头。
卢植看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白子云摆了一道,心中颇为得意,谁让这小子搞了一个什么对联绝句来折腾自己呢。白子云却浑不在意,世家和寒门子弟心中向往仙道的多了去了,不差这么几个人。只要到时候,告示一贴,绝对云涌而来。
事情搞定,众人也就各回各家,各回各妈了。
白子云刚要转身走人,一道白色身影在身前拜伏于地,欢喜叫道:“师傅,你老人家总算是出关了,弟子这些时日可是每日盼着你老人家出门呢。”
白子云好笑道:“你要是有事,直接进我庄子就行了,我还会不见你。”
“这个,这个……”公孙瓒一张俊脸上升起了红晕。
“怎么?”白子云看他一副羞赧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想什么,笑道:“不过是被三娘打了一次,便成这样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打不过她,便加倍努力以后讨回来就是了,岂能避而躲之。”
原来,白子云刚开始闭关的时候,闭关在这时代还是新鲜玩意,他不出去了,外人还是经常来找他,后来太频繁了,白子云就烦了,觉得老是有外人来访,这算哪门子闭关啊。便命令家仆禁止外人来打扰,为了伤了和气,便立了一个规矩,文人来了,对出立在门外的对联,武人来了,便是打得过家奴就行。
在这个时代搞对联,完全是坑爹啊,汉朝谁会这个玩意,现在平民百姓过年也就是在门外挂桃符,用来驱鬼压邪,在桃木板上写联语,那是要过一千多年,在五代的时候,后蜀国开国皇帝孟昶才弄出来,到了宋朝才流行起来。
而且坑爹的是,白子云直接在上面摆出三首绝句对联来,自然数个月来没有一人对出一联的。据说,自诩文采斐然的卢植苦思冥想了一个月,头发掉了好多根,也没有对出来。不过那些文人们都把这当做有趣的文字游戏,对对联成为了涿县文人相聚时,时常的玩的游戏,并且很快往外地流传。
武人来访,便是和家奴比武。白子云的家奴每个都经过他的调教,武功修为都颇高,特别是那几个护院,更是后天境一层的高手。那些来拜访的武人,自然被那个家奴打发了。
公孙瓒听说那些好汉都被白家家奴打的落花流水,哈哈大笑,把那些人嘲讽了一顿,然后便跑到白家庄来闯关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
公孙瓒一直自诩在涿县,论武功,除了他师傅白子云外,就是他武功最高,不想,在白家庄接连打败几个家奴后,却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几下子就打趴下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三娘。
三娘本来是卢家家奴,后来被卢植赠送于白子云,白子云一直教她武功。三娘练武资质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