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人将白子云请到客厅,分主宾坐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那油菜灯光太昏暗,聊天实在是不方便,几人简单地聊了一些时间,了解到事情的经过,白子云又将他那台廉价手机拿出来播放了一段音乐,卢家人顿时惊为天人,卢植还算平静,但他的夫人卢马氏看白子云就像是看后世的菩萨一样,口中连称:“我儿能平安归来,原来是有神仙照应。”
之后吃了一顿东汉的晚饭,在现代都市生活惯的人,实在是吃不惯这种粗糙的食物,但腹中饥饿,也就勉强吃下去了。吃过饭之后,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在昏暗的火光下又是闲聊了几句,就由家奴领着进入客房。
卢敏走进卢植的书房,恭敬地说道:“爹,你找我何事?”
“敏儿,你对白度有何看法?”卢植目光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卢敏想了想,才说道:“洒脱不羁,神仙中人。”
卢植摇摇头,温和地笑道:“洒脱不羁倒是真的,神仙中人怕是未必。”
卢敏有些惊讶,迟疑道:“爹的意思子云不是仙人的弟子?可是他那间法器绝对不是凡品。”
卢植用一根树枝挑了挑油灯芯,缓缓说道:“不过是奇技淫巧而已,想来是海外的能工巧匠制作的,我观此子举止轻浮,言辞怪异,很多与中原不符,他说来自海外应该是不假,他吃饭时,时而皱眉,显然是对我家的食物不满意,想来是习惯了锦衣玉食,还有他那身外衣看来怪异,却针线严整,做工精细,一般的世家也不可能有,应该是海外的大世家子弟。”
卢敏被自家老子一提醒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却又疑惑道:“那子云既然是大世家子弟,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中原?”
“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路上遇到了劫匪也说不定,现在中原时有匪患,蛮族作乱,很不太平,可能是被他不幸遇上了。”说着,卢植叹息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倦容,现在朝野都不安定啊。
“那父亲打算怎么安排子云呢?”
“现在老夫学舍里来了不少世家子弟求学,你去问问他的意思,是否愿意过去帮忙。”
“是。”
……
白子云来到客房之后,眼前一片漆黑,过惯都市夜生活的他实在是没法这么早就睡觉,闲的无聊的他干脆修炼起来。
他盘膝坐在床上,静心感受了一下,感觉四周的灵气比山林中少很多,难怪那些神仙喜欢躲进山林无人之处修炼。
白子云依照全真心法,不停地吐纳,将吸收的灵气转化成真气并存储在丹田之处。不知不觉,公鸡报晓,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白子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的丹田内又多了不少真气,站起身来,就这么静坐了一晚,双腿竟然没有一丝酸麻感,这内功心法果然神妙。
白子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已经有家奴在忙碌,见到他起床,有家奴连忙送来洗漱用具和衣袍。
白子云洗漱完后,忙碌了一阵,才穿上衣袍,感觉很新鲜,摸了摸感觉布料很粗糙,又闻了闻有一股味道,的确是没法和现代的衣服像比较。
白子云又吃完家奴送来的早点后,便迈步走出卢府,街道很幽静,没有多少人,有几个商铺开着,大部分是饭店酒楼之类的。
白子云正饶有兴趣地闲逛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匹白马疾奔而来,到了白子云身边慢慢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骑士对着白子云说道:“喂,胡人,听得懂中原话吗?”
白子云转头望去,是一个白衣少年,面容俊秀,身材健壮,此刻一双黑眸子正好奇地看着他。
白子云微微皱眉道:“少年郎,你是和我说话?”
白衣少年神色倨傲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你会说中原话,是胡商?”
白子云见这少年举止傲慢,心中不悦,淡淡道:“不是,我是一位修仙者,正在凡尘中历练。”
白衣少年讶然道:“修仙者是什么东西?是练气士吗?”
“是的。”
白子云微微点头,心想原来汉朝将修仙者叫练气士啊。
白衣少年却是不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我听说练气士可以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用来强壮五脏和躯体,不知你可有这个本事?”
白子云呵呵笑道:“你说的是内功吧,会一点。”
白衣少年顿时双眸一亮,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惊喜道:“当真?”
说着一把抓住白子云的左手臂,力气颇大,白子云竟然有些疼痛感。
白子云心中恼怒,将真气运转到左手臂,猛地一推,白衣少年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五六步才站定。
白衣少年一点都不恼,反而大喜,哈哈笑道:“好大的力气,先生看来真的是练气士。”他是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眼前这人身材颇高,筋骨却是松弛,像一个文弱书生,却能够爆发比自己大的多的力量,这只有传说中的内功才能办到。
白衣少年神色一肃,躬身道:“在下公孙瓒,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敢问先生尊号?”
“公孙瓒?”白子云有些惊讶,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少年,白衣白马,又在涿县,应该是那个著名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了。
“我叫白度,你现在是不是师从大儒卢植卢先生?”
“是的。”公孙瓒点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白子云:“白先生能否收在下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