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一同进入县城,走在街道上,有不少百姓好奇观望,私下猜测这只雄壮如天兵一般的军队来自何方。
沮阳城池颇大,这里是大漠和中原往来的咽喉之地,商业发达、交通便利,所以此地非常繁华,商铺、酒肆、客栈应有尽有。如果涿县不是因为白子云的缘故,绝对比不上此处的繁华。
一路走来,白子云见到不少兵卒在驱逐一些胡人,各种服饰都有,可以看出这里的胡人极多。
白子云见那些胡人稍有微词,那些兵卒就是一阵暴打,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项太守,你们这是要抓拿这些胡人吗?我看你们城内胡人可是不少。”
项康无奈苦笑道:“居庸关就是里应外合的缘故而失守的,我沮阳可不想重滔覆辙,便将这些胡人聚集一处,严加看管起来,等到鲜卑退去,自然会放了他们。”
白子云暗自叹息,这些胡人之中没有多少鲜卑人,却被一同看管,从这里可以看出战争的无奈,还有汉人对胡人的不信任。
白子云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这些兵卒会不会趁火打劫,也不是他去关心的事情。
“此次鲜卑入侵不同以往,往年鲜卑寇边,每到居庸关便停步不前,没想到这次鲜卑使用诡计夺取了居庸关,我幽州东南部没有了屏障,数十万百姓要受战火屠戮,幸亏尊上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召唤神龙降世,降妖除魔,顷刻间烧死鲜卑骑兵数千人,那鲜卑军马现在踯躅不前,龟缩在居庸关,都是摄于尊上的威名。”项康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最近数十年来,外长城形同虚设,上谷郡西部也就是居庸关的西面已经是鲜卑的跑马场了,鲜卑来去自如,汉朝已经将防线重点聚集在了居庸关上,鲜卑一直以来无可奈何,不想今年却被鲜卑轻而易举的拿下了。这居庸关一陷落,幽州东南部可以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鲜卑铁骑一旦入关,幽州的数十万百姓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项康咋听鲜卑破关的消息,吓得肝胆俱裂,差点没拔剑自杀,这几日也是终日惶惶,如天要塌下来了一般,这会看到白子云这个神仙来了,真是心花弄放,激动无比,心中大呼幽州百姓有救了,自己也可将功赎罪了。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太守府衙外。众人正要迈步进入府衙之时,忽然一阵钟声从城头传来。
“当当~”
这是谯楼的钟声,敲地非常急,紧接着城墙两头两座烽火台点起了火焰,烈火闪耀,城里里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鲜卑人终于了!
项康猛吞了一口水,嘴唇微微抖动道:“尊上……”
白子云神色如常,微笑道:“呵呵,鲜卑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省的我自个跑去找。”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沮阳众官员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般,狂跳的心脏缓和了下来。
项康轻松笑道:“有尊上在,我沮阳自然无忧。”
“我们回去!”白子云微笑点头,当先往城楼急掠而去,速度极快,不过一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项康众官员心中悚然,这般鬼魅的身影,果然不亏是神仙中人。
“我们也走。”
项康众官员也是乱哄哄地往回跑,一阵疾跑之后,大部分跑的气喘吁吁,才跑到城头上,看到白子云一袭白衣,正悠然站在城头往下望。
那都尉查怀正站在白子云身旁,见到项康,连忙抱拳道:“见过太守大人!”
项康急促问道:“胡虏来了多少人马?”
查怀却是神色轻松,说道:“现在天色已黑,在下看不清楚,不过看对方的火把,人数应该不会超过百人。”
项康刚松一口气,白子云看向远方,笑道:“不是百人,对方怕是有数万人。”
项康众人都吓了一跳,项康结结巴巴说道:“尊上,数万人,你……你没有弄错吧?现在天色如……如此黑暗,你怎么知道的?”
沮阳是长城内部城池,没有居庸关那种有重重关隘,可以知道几里外的情况。
“内功达到一定深度,可以黑暗视物。对方大队人马隐藏在三里之外,现在举着火把过来的,是他们的使者,先看他们怎么说。”白子云悠然说道。
这时一队人影停在在了一箭之外,举着百十多只火把,果然为首一人举着旌节,看样子是鲜卑的使者。
那使者用汉语大声喊道:“在下是鲜卑大王子的使者,有事与太守大人相商,请开城门让我等入内!”
这使者身材微胖,说的汉语非常流利标准,如果不看他的装束,只是听他的声音,完全分辨不出对方是一个胡人。
项康知道了三里外有数万骑兵,哪敢开门,也大声喊道:“你想说什么,可以到城下来说。”
“让朋友在外头吹风,你们汉人就是这么招待朋友的吗?”
“你我是敌非友,何况你等蛮夷也配称朋友?”
“我们人数不过百人,你们竟然不敢开城门。你们汉人果然胆小如鼠,懦弱无能。”
“不过是一个鸡鸣狗盗骗开城门的伎俩,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不知我华夏智谋典故多不胜数吗?蛮夷果然愚昧无知,笨如猪狗……”
两人开始还冷嘲热讽,最后直接毫无形象的对骂了。让一旁观望的白子云非常无语。
双方对骂了一阵之后,那使者败下阵来,便嘲讽道:“都说你们泱泱大汉,乃礼仪之邦,现在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