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针慌了,连忙伸手试区巡抚鼻端。“见鬼了!”他皱起眉头,气急败坏地一伸手。
一把银针递到手中。
于镇伟很快就来了,也痛快地承认就是自己去安排锄奸“阿四”的人。
“胆子也太大了!”秦少白拍案而起,“谁给你的权力随便杀人?”
“镇伟甘愿接受处分!”于镇伟早有准备,恳切道:“可李重光投靠铁山出卖革命,证据确凿,少白切不可被个人感情蒙蔽!”
没等秦少白开口,区舒云怒冲冲地说,“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于镇伟一声冷笑,“区小姐来告状,为何只问谁要杀他,却不提谁救了他?”
区舒云语塞。
刺啦一声,于镇伟撕掉了外衣,层层绷带,隐隐渗血。
“这就是证据!”于镇伟目眦欲裂,“铁山的鹰犬,早埋伏在他身边!”
秦少白大惊,“镇伟,伤势不要紧吧?”
“奸贼未除,我死不了!”于镇伟上前一步,“少白,没向你报告,就怕你一念之仁,去绸缎铺见他,就又中了诱捕之计!”
“你胡说!”区舒云绝望地大喊。
“胡说?”于镇伟望向区舒云,“背后暗算我的,不是铁山的人?我中枪倒地,你们上的不是铁山的汽车?当天晚上你们去的不是火神庙?”
秦少白的目光投向了区舒云。区舒云无法否认,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一而再,再而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替他说话!”于镇伟逼近区舒云,“要不是你拦着,奸贼早已被我击毙!奋不顾身挡枪口护着他,果然是同生共死伉俪情深!”
秦少白沉着脸,一语不发。
“巡抚大小姐,总办夫人!”于镇伟冷笑,“你想给他打包票——谁给你打包票?”
“你,连我也怀疑?”区舒云震惊地指着于镇伟。
“那就看你自己了。”于镇伟冷冷地,“以前也许是受了蒙骗,如今再不认清此人面目——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