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巡抚的房间里,区巡抚靠在床上,支愣着耳朵。
砰!一个花瓶碎了。区巡抚吓得一缩脖子。
哗!一架屏风倒了。区巡抚一歪头。
砰砰声不断。区巡抚皱着眉头,“这死丫头,脾气也太大了!谁养的!”
书房里,阿四点亮灯,颓然坐下,精疲力竭。
次日一早,区舒云喂区巡抚吃早饭,她脸色憔悴,神情凄楚。
“爹!……舒云。”
阿四进来。
咣当一声,区舒云摔下碗,看也不看他,起身出去。
阿四愁眉苦脸,在区巡抚对面坐下,见窗外区舒云走远了,远近无人。
“爹,瞧见了吧?”阿四哭丧着脸,“我如今就是个过街鼠、臭大姐、屎壳郎,除了铁山,人见人嫌!都是您的主意!别人也罢了,舒云恨我——我受不了!”
说着,阿四嘴一瘪要哭。
“瞧你这点出息,怕老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区巡抚见阿四对女儿如此在意,心里倒很熨帖,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您还笑?快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忍!”区巡抚正色起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场戏演给谁看?李重甲、铁山!你和舒云不打不闹,定遭怀疑。你是演,舒云是当真,她越当真,这戏就越经得住看!铁山心思缜密,做事严谨,想让他对你完全信任,毫无防备,谈何容易?可你搞不定他,成不了他的心腹,就不能接触到核心机密!拿不到李重甲暗算革命的证据,还有革命党需要的情报,臭小子,这买卖——你还是输!”
“爹说的对!”阿四暂时不再纠结区舒云对自己的误解,皱眉道,“铁山贼得很,对我亲是亲,可真正的机密,都留着一手,这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