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喝得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要离开,铁刚拦住他,“李公子!你去干什么?”
阿四回过头来,嘻皮笑脸,“去……我想吐!”
铁刚故意和阿四较劲,“李公子不是个伟丈夫吗?怎么要逃跑?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铁刚递上一大杯威士忌酒。眼下别说喝了,阿四看着酒杯都想吐,他咯喽一声打出酒嗝,赶紧捂住嘴。
铁刚笑问,“李公子在英国四年,不会连英吉利先女皇的名讳都搞不清吧!”
阿四眼神愈发迷离,“女皇?大人拿我开心!哪儿有女人做皇上的,大人说的是太后吧?”
顿时一片哗然,李玉堂紧张地盯着两人动静,铁山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精神为之一振。
铁刚冷哼道:“好一个英国留学生!竟不知前任英夷之酋是个女人!”
阿四扑哧乐了,“大人,我跟您开,开个玩笑,不就是港币五毛硬币后,后头那个,大、大鼻子老太太吗?我能不知道她叫……啥名儿……维多利……利亚!”
阿四酒嗝打得无比响亮,众人都笑了,铁山皱眉转过头去,李玉堂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戏台上正至高潮,“林冲”舞得团团转,那条枪上下窜动,感觉随时都可能飞出来,而警戒的清兵随时可能扑上去堵枪眼。气氛莫名紧张起来,喜堂下,众宾客一无所知,纷纷热烈喝彩。
花青最后一个跟头翻完,拖枪下场,李玉堂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再问你!”铁刚还想步步紧逼,阿四忽然圆睁两眼,先开口了:呼啦啦一股秽物,全吐在铁刚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