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没想到老太太会坚持这一问,又担心起来。
区舒云倒不紧不慢,“有一年,我爹生了病,怎么医都医不好,什么东西也不想吃,眼看一天天病重了,后来有个算命先生说,非得吃亲生女儿做的饭,这病才会好,我跟家里厨子学着做,病人嘛,一般的饭菜消化不动,他们说死牢里有个犯人是疍家,以前是卖艇仔粥的,就把那个死囚犯押出来教我做,果然,我爹吃了胃口大开,病就渐渐好了。”
这故事有悬念,讲孝道,老太太听得频频点头,看区舒云越看越喜欢,扭头道: “夏荷,你去把那个伊莎白戴过的头饰拿来。”
阿四已经松了口气,“奶奶,是伊丽莎白女王!”
老太太摆了下手,“就叫她‘一杀白’,我看照片上她那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营养不好。”
区舒云“噗嗤”笑了,她开始有点喜欢这老太太了。
李府里上下其乐融融,李玉堂却仍在煎熬之中,一夜之间,他已经倍显憔悴,面色灰暗,可神情仍坦然淡定,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不承认认识杨新和花青。
铁山不疾不徐, “李玉堂,你想了一夜,还没想明白吗?区小姐不是你的儿媳妇了,区巡抚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以你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再指着他来救你。”
李玉堂恍若未闻,闭目养神,铁山十分平静,站起身,亲自给他倒茶,“一个父亲,想给儿子报仇,发誓要手刃仇人,这个心情我很理解。”
李玉堂心中大惊,睁开眼睛,强自镇定道:“大人说的话,李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