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正戳在痛处,李玉堂痛苦地闭上眼。
铁山见攻心战术奏效,凑近李玉堂耳边,“玉堂兄,我再问你,隔壁究竟是何人?”
“他,他是……”李玉堂艰难地嚅嗫道,“是,犬子重光!”
“玉堂兄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铁山起身回到自己座位,冷冷地盯着李玉堂,“可你忘了,你狠得下心,人家不一定舍得命!来人!”
铁山一挥手,一个兵丁走到墙角,轻轻拉开了另一扇小门,露出一个隐蔽的传声孔,登时隔壁的声音传过来,刑具声和人声都非常清晰。
铁山压低声音道:“李老板,咱好好听听,是不是你儿子,让人家自己说!”
“大人!大人!有话好商量,先把我放下来,我招还不行?我招了!绝没有谎言,哎哟!”阿四哀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李玉堂耳中,显见得是被吊了起来。李玉堂脸色渐白,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椅子把。
铁山斜眼瞟着李玉堂那只手,悠闲地端起茶碗,吹着茶叶,小口小口抿着茶水。
铁刚大声道:“这就对了!把他放下来!”
铁链搅动声,阿四的呻吟声,一阵喘息声之后,铁刚的声音又传来,“说吧!”
阿四哆嗦的声音,仿佛在用全部勇气下最后的决心,“我,我就是乱党!”
“什么?!”
“我是乱党!革命党!我认识孙文!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还有秦少白!闹乱党是一时糊涂,跟我爹无关,我爹他根本就不知道!”阿四一通乱嚷。
铁刚一拍桌子,“臭小子!乱党是什么罪过可跟你透过底儿了,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