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听了这话,再顾不上动感情,转身对着屋子当间的铁刚,一字一句道:“李重光留学海外,十年没回家,闹革命党都是自个的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家父没关系!”
李玉堂闻言,望着阿四,泪眼重又模糊。
铁刚一拍桌子,“李玉堂!你不要狡辩——”
他话音未落,一个兵士急匆匆走进来,附耳低语了几句。铁刚皱眉,匆匆离开,到了门口停住脚步,“你们俩好好想想,等我回来继续问话!”
他带着兵士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李玉堂和阿四。两人站起身,紧贴着栏杆,远远相望。李玉堂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什么,四处查看。
阿四嘴唇动了动,李玉堂紧张地冲他做了个表情,阿四愣住了。
屋里静悄悄的,两人四目对视,不说话。
阿四忽然明白了,他凝眉思考片刻,忽然抬头朗声说道:“爹!我对不住你!”
李玉堂哆嗦着嘴唇,半晌才道:“你何苦如此!”
阿四仿佛早想好了要说什么,平静而流利:“这回我怕是活不了了,儿子不孝……连累父亲,给家里惹祸,不配做您老人家的儿子,不配做李家子孙!
李玉堂悲从中来,“重光,你是爹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