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然优雅的两手打开,半悬与空中,眼睛看也不看大汉。
头微微的偏移,带着手套的手指微动,微风带起裙漪,好似开场舞的准备姿势,或者说,她在享受这阳光?!
到这个擂台还故作优雅,简直找死!
“人来了,小心那,快躲!”不等看台之上的卜修竹开口,一旁的司仪已然开口提醒道。
这娇滴滴的娘子还在磨蹭什么,没看见刀已经快到跟前了吗?
急的他忘记身份,不得参与擂台之事,再次开口提醒。
周围的人一脸的可惜。
这仙子一般的人恐怕就要死于对方的双刀之下,有的人甚至撇过头,不忍看到血溅当场的画面。
在他们眼中,这样的悬殊实在太大,没有丝毫的悬念。
就连看台之上的吴明也大感意外,罩门大开,明摆着送死吗?这个水月然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唯有小九,倒是饶有兴趣,眼神之中无一丝的担心,似有新鲜事物,看的分外的仔细。
眼看大汉的双刀近在咫尺,只要再眨一下眼,就将水月然砍成两半。
可就在此时,水月然面上的笑容一变,凛冽的目光忽然凝聚,双手猛然在胸前合拢。
也就在这瞬间,大汉的双刀在距离水月然腰间的寸余之处戛然而止。
大汉面目狰狞,双目圆瞪,似乎看到鬼魅一般的恐怖。
水月然面容依旧挂着微笑,伸手轻轻一点,大汉像是一个木偶娃娃,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碰!”两百多斤的巨刀,加上身体,发出不小的声响。
而后大汉在地上就没有再动过分毫。
寂静,全场一片寂静。
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就连主席台上的几人,也没能看出门道。
擂台两人,瞎子都知道是谁获胜。
神乎其神,除了神迹,在场人没有人能想到其他来解释这样的情况。
“这就完了?”司仪不可置信的轻喃。
立刻上前观看,只见大汉已经面目通红,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
双手经脉已经断裂,这手上的功夫已经废了。
颈间有一道极细勒痕,虽然细,可绝对是他窒息晕倒的元凶。
司仪看到此,也好瞧见萧齐飞身而下查看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无不感叹。
难怪刚才无人察觉水月然用的是何方法,这细丝怕是由天蚕所吐,水火不侵,刀剑不如。
因为及细,无人察觉它的存在。
水月然就像是操纵玩偶的傀儡师,刚才的举动也不是无意识的,她根本在身边布置了一张密集的大网,只要有人侵犯她的领域,就会被大网捕捉。
天蚕丝极为稀少,得来不易,但从来没有人想过将它作为武器。
只因太细太软,没有足够的内力,灵敏的把控能力,根本操纵不起来,把控不易反倒容易伤害自身,甚至割断自己的手腕。
萧齐恍然大悟,早就应该看到带着天蚕丝手套的那一刻有所意识才是。
不伤害其身,哪有同为天蚕丝所制的手套保护来的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