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淡绯对她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换做别的男人,谁敢将一个女人放在家里败坏自己的名声呢。他不光这样做了,还充当了孩子的父亲一角儿。对她来说,他真的够铁。
这次出来,真的没有白来,找回了淡绯,赢得了保护。
次日清晨,绯王府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和求饶声,这声音来源于月华。
“王爷饶命啊,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啊。”月华的演出极到位,似乎也是怕不成功后会给主子们带来麻烦吧。
“还说不是你,珠儿就是从喝了你端来的粥后开始独自痛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本王的孩子。”淡绯往四下看去,见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华,他知道这些人全都被带入了戏中。
或许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局吧。
不一会儿,秋萝派人去找来的大夫珠骞赶到,他进了欧阳珠儿的房间中为其把脉,所有人都在门口被罚站着一起等,而淡绯更是来来回回的踱步。
珠骞进屋见欧阳珠儿很有模有样的躺在床上哼哼,他走过去笑道:“演的挺像。”
欧阳珠儿边哼哼着边跟他挤眼:“必须的。”
“都说了以后这样的事儿不许找我,你又来了。”
“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的亲表哥呢,别人我又信不过,而且就你这权威,你在这都城说一句话,绝对顶的上别人说十句。”
“你太看得起我了。”珠骞摇头笑了笑,知道这丫头是在拍他的马屁。“别做马屁精。”
“哥,你是不是被玉儿那丫头传染了,怎么也会拿我逗乐了?”欧阳珠儿挑眉坏坏的笑了笑。
“这……这跟玉公主有什么关系。”珠骞不自然的挪了挪位置。
“哥,玉儿这丫头你觉得怎么样啊?”欧阳珠儿一会儿哼哼一声,然后身子侧了侧,有模有样的问着。
这几次她就发现了,玉儿丫头跟表哥很有意思,不过呢……不知道她这样会不会有些乱点鸳鸯谱了,玉儿那丫头可不见得敢出轨呢。
“什么怎么样,不许乱想,不然我可饶不了你。”珠骞说着在欧阳珠儿脑袋上点了一下:“还有,不许在玉公主面前乱说话。”
欧阳珠儿缩缩脖子,“不说就不说”。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珠骞将随手带来的红料掺上水兑成血一样的液体,随即让她起身道:“来,撒到床铺上。”
欧阳珠儿坐起身,见珠骞将液体泼到自己身下的位置,随后他将碗藏起,对门口道:“快来人,帮王妃换一下被褥。”
听到声音,淡绯立刻冲了进来,秋萝接着进来,见床上满是鲜血,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回头瞪了月华一眼赶忙上前帮忙。
“将这被褥撤掉,换上新的。”淡绯冷着一张脸道。
这时,门口大部分的人都能听到房间里秋萝的哭声。
秋萝因为事先不知情,还真的以为欧阳珠儿出了这么多的血呢。
“大夫,怎么样?”门没有关严实,淡绯故意拉着珠骞打开门来到门外。
珠骞往屋里看了看轻声道:“姑娘出血过多,已经小产了。”
“什么?”淡绯一愣,整个脸都绿了一片,这是只见月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那样子像是受了惊似的。
她一动,淡绯立刻转头恶狠狠的道:“你这个毒丫头,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乱来的。”
月华低头只是哭,不说话。
周围所有的丫鬟奴才都开始对月华指指点点,月华虽然是演出来的,但听别人在后面说她恶毒,她还是觉得心里好难过。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儿了,本王饶不了你,来人啊,把她给我押进刑部大牢,择日好好的审,本王就不信,单凭一个小小的丫鬟,无冤无仇就敢害人。”
侍卫将月华拖进了大牢,而房间里继续演着,欧阳珠儿将茶杯砸到地上,随即只听秋萝跪下哭道:“姑娘,你要小心身子啊。”
“孩子都没有了,还小心什么,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啊。”秋萝才刚讲被褥换上,带血的旧褥子还在床边搁着,她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淡绯进门:“秋萝,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