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是将信将疑,但是却也没有直接了当的说出口,夏青灵也明白她心中所想,连皇宫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她这‘一个月’未免是太扎眼了些。 但是她也不辨其他,人永远都是受过益才会全心相信。接过侍女拿来的玉晶杯和宣纸,“还请太后移步后殿。”
一层层的珠帘垂下,夏青灵在帘外认真摆弄手中之物,虽是不如现代的器具,但是到底也是能找来最接近的了。
拿起宣纸撕开,随后在烛台上引燃,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却被突然闯入的侍女大喝一声,“大胆,太后寝宫中岂能燃明火。”
原来是那个最早接待她的姑姑,早便看她衣着比其他侍女要贵重些,原来是太后身边近身服侍的麼麽,难怪这鼻子都要朝到天山了。
夏青灵不为所动,只是面向珠帘后的太后行了一礼,“太后这病症为寒气入侵,需得阳火引出。若不根治只怕会留下病根,小女虽犯有死罪,却也不敢怠慢了太后的身体康健,便是为太后医治完再杀小女也不迟。”
她说的不卑不亢,说到最后还勾起一抹冷笑看了那麽麽一眼。她自然知道她是何意,说穿了无非是怕她行刺罢了,什么不可燃明火,难道这寝宫都不点烛台的吗。
她最恨这些人的矫情病,又想求医又端着架子不肯放,怀疑她?就凭她一个侍女也配!
她字字珠玑,摆明了说那侍女不为太后的身体考虑,当时便见那姑姑脚步向前一顿,怒极道,“你!”
“蒲柳。”珠帘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都下去吧。”
“太后…”那被唤作蒲柳的姑姑有些着急,又向着珠帘内唤了一声。
“怎么,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
太后话语中已带着些许薄怒,她也不敢违抗,只好做了个辑,“是,奴婢领命。”
旁边站着的慕婉清见势也隔着珠帘道,“婉清在这里怕是也不方便,便在外面候着,夏行主妙手回春,太后安心便是。”
得到了应允她款步向外走去,与夏青灵并肩的时候还不忘做了个鬼脸,她背对太后自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只恨夏青灵是面向于珠帘,只好忍住想笑的冲动假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放罐便过了半个时辰,拔下的时候个个青紫,可见其常年累积了多少寒气。碍着身份特殊这次也只便放了四个,并且都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