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加绒扼住在大汉脖颈上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大汉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消失,心底又恼又悔,恼的是自己竟然粗心大意,见站在面前的不过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任由自己揉捏的寻常女子,一时大意,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一想到自己就这样窝囊地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大汉心下越发不甘和惧怕,充血的双眸死死瞪着还在犹豫中的属下,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道恶狠狠地吼道:“妈的,都给老子放下剑,听从她的安排。”比起小命,什么面子都是浮云了。
闻言,几人快速地对视一眼,这才缓缓扔掉手中的剑,一脸警戒地望着加绒。
加绒缓缓勾起唇角,淡漠地命令道:“转过身去。”
几人依言转过身去,等待下一个指令。
“上前走五步。”
几人依言而行,在踏出第五步时,脚尖几乎紧紧抵在了面前的墙壁上。
“我数三声,都给我狠狠地撞墙,如若发现谁额上没血,我便割掉他的一只耳朵。”说这话时,加绒一改往日的淡然,话语颇为冷酷。
话语未落,便开始数起了数:“一,”
听着加绒的话,几人心下激灵灵地打了寒颤。一想到自己的老大还在别人手上,顿时只得以头撞墙,在那一声声催命的天籁之音中,咬牙忍痛,将脑袋一下下狠狠地撞在面前的青砖墙壁上……
话音落下,如期看到几人额上蜿蜒的血迹,加绒这才冷冷地问道:“你们的人去伽罗森林,都遇到了些什么?”
闻言,几人苦苦压抑怒气的眸子瞬间古怪地望向加绒,良久的沉默后,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男人颇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们,去了三十个人,除了我和狗蛋子陈三,其他人不是莫名其妙得病死了便是突然失去了踪迹,”
说到此,男人不由吞咽了口唾沫,随之似是想起了什么,满眼惊恐地道:“记得我们才进入森林数十米,林中倏然起了浓雾,当我们继续往里走时,浓雾便如来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乎是在浓雾消失的瞬间,便有人浑身突然长出一些古怪的花纹,接着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死,而有的则是七窍喷血,那样子好似浑身血管突然爆裂,一道道血柱直喷而出。而有的人则是突然原地消失……”
一个个离奇的血腥事故自男人惊恐颤抖的嗓音中缓缓道出,在场众人面色纷纷变了几变,眼底皆闪过惧色。
就连危在旦夕的大汉亦眸露惊异之色!
就在众人神思各异的当口,一道颇为轻佻的嗓音自头顶上的墙壁上传来:“啧啧,娘子,可有被吓到?”
加绒遁声望去,当视线触及到斜卧在墙头的熟悉身影时,眼底波光陡然微微荡了荡,隐隐嘴角还忍不住抽了抽。
但见墙头之人一袭大红色宽袍斜斜挂在修长的身躯上,如墨云发散了满肩,极致的红与黑如日月辉映,衬得那张浑然天成的极致容颜更为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