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瑶在心里自嘲着,面上的表情不由显露出丝丝的苦涩之感来。
见此,晴妺郡主还以为叶初瑶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忌惮方蔓珠成为宇文吉的女人,跟她不分大小,平起平坐而产生的,不由更加坚定了要把方蔓珠赐给宇文吉的念头。
她望向了始终迟迟不开金口的太后,不耐烦的催促道:“外祖母,您怎么还不下旨?您不是都点头同意我说得话了吗?方蔓珠自小就仰慕大表哥,此次跟随我来静心殿,也是为了探望大表哥。如此重情的姑娘,一定会比叶初瑶更会照顾大表哥的!”
话说得很理所当然,没有一丝的敬畏,简直是把太后当作是自己对付叶初瑶的工具。
本来晴妺郡主向来都是如此的,太后也从来不会去多想。
只是在刚才的一系列的事情中,晴妺郡主不顾及太后的安危,也要打压叶初瑶的行为,让太后的心有些凉,觉得多年来的疼爱都付诸东流了。
因此,太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或许是心里面有了疙瘩。
她现在是越看晴妺郡主那嚣张的小脸,心里就越觉得厌烦。
不过,厌烦归厌烦,多年来对于晴妺郡主的宠爱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在晴妺郡主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太后终于开了金口,对叶初瑶说道:“大皇子的病情较为特殊,你一人照顾也着实吃力,大皇子也不能被照顾好,不如多个人同你分担……”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吉就急切地打断了太后的话,说道:“皇祖母,孙儿不需要!”
一听这话,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非常不满宇文吉打断她的话,还反驳她。
如果是晴妺郡主的话,她还可以包容,甚至是纵容。
虽然对于晴妺郡主不敬重她,甚至不顾及她安危的行为有些心凉。
可就算如此,晴妺郡主好歹也是她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就算是条狗,养了多年也有感情了,被反咬一口,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一棒子打死。
可宇文吉是什么东西?
不仅没有感情不说,还是她讨厌的女人的儿子,怎能容忍他当众反驳她的话?
而且,刚才在发病的时候还这般的吓唬她,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瞪着她看。
如此种种累加起来,原本宠晴妺郡主宠成习惯而去纵容她,并帮助她去打压叶初瑶的太后,这次因为个人原因越发上心,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对宇文吉说道:“这事哀家主意已定!方蔓珠今后就是你的侧妃,你要好好待她!”
“皇祖母!”
见太后执迷不悟,硬是要塞个女人给他,宇文吉火了,眼神又开始变得锐利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叶初瑶跪了下来,向太后谢恩,并且对着一直躲在角落里,在听闻太后要把她赐婚给宇文吉为侧妃,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露出满脸不知所措的方蔓珠,热情而又亲密的说道:“方妹妹,你还愣着干嘛?快同我向太后谢恩!”
叶初瑶的这一行为让众人大跌眼镜,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般这样的情况之下,作为未来正室理应各种阻挠才是,可叶初瑶却反其道而行,还大大方方的拉着会跟她抢男人的女人和颜悦色的说话,拉着她一起谢恩。
画风太过诡异。
大家不由被叶初瑶的举止给震惊到了。
尤其是晴妺郡主。
她之所以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目的就是想看到叶初瑶痛苦的表情。
结果,她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她相像中的痛苦,反而还笑盈盈的,似乎很高兴,很高兴今后有个女人与她一同伺候大皇子。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叶初瑶太会装,还是她本来就不在乎大皇子有没有其他的女人跟她抢?
晴妺郡主不禁开始回忆之前叶初瑶的言行举止。
她对宇文吉貌似也没有多么的在乎。
不过,说得也是,当时把她赐婚给宇文吉为妃的时候,她本来就不是很愿意的。
现下有个女人与她共同伺候病怏怏,又随时会发狂咬人的大皇子,她当然高兴,不会去阻扰了,可既然如此的话,那把方蔓珠赐婚给宇文吉又有何意义?
晴妺郡主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心心念念的要把方蔓珠塞给宇文吉,好给叶初瑶添堵,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
她这是白忙乎了!
不!不对!
还是有意义的!
而且还很大!
叶初瑶虽然不在乎宇文吉有多少的女人,可她未必不在乎有人动摇她的地位,并且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还有如果她将来有孩子,宇文吉比较偏向方蔓珠所出的孩子的话,她肯定也不会不在乎,也不会跟方蔓珠如现在这般亲亲热热的说话。
那她现在这般的行为,莫非是……
对!
一定是这样!
假仁假义的跟方蔓珠套近乎,等方蔓珠放下戒心的时候,她肯定会亮出她的爪子,把方蔓珠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想到这里,晴妺郡主不由后怕地拍拍胸口。
这个叶初瑶,心机竟然这般的深。
幸好她没有上当!
原本失落的晴妺郡主又重拾起要把叶初瑶打压进泥里的壮志雄心,强行插进叶初瑶与方蔓珠之间,把有些迷糊的方蔓珠拉到一边去,小心提醒她道:“叶初瑶这个人心性狡诈,你别看她现在对你这么般亲热,其实她这是在解除你的戒心,好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