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瑶听后,点点头,说道:“后宫尔虞我诈,果果能够这般护你,也实属难得!”
夸赞了一番之后,叶初瑶再问道:“那后来呢?”
出于女人的直觉。
叶初瑶觉得,这个后来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宇文吉不愿告诉她有关果果事情的关键原因。
后来……
宇文吉陷入了沉思,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景。
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每天和果果跟那些人斗智斗勇,艰难地在后宫里生存着。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在他母后病逝的满月那天,他偷偷地弄了点纸钱,想烧给母后,希望她在下面能够过得好点,只是还没烧,就被身边的奴才出卖,告诉了徐贵妃。
果果为了护他,瞒着他去找徐贵妃,把这事担了下来,因此被徐贵妃杖打了二十大板子。
那时候果果再机灵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不放任何水的板子打下去,果果差点丢了性命,双腿也因为伤得太重,走路有点跛。
这让他心里十分的愧疚,也让他十分的动容。
因此,自然而然的,在她面前许下了誓言,许诺会照顾她一辈子,长大后娶她。
不过,之所以会发这样的誓言,倒不是对果果产生了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想借此弥补她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毕竟当时年幼又无所依的他,能给得了果果的也只有这些。
只是这件事情……也要跟初儿说吗?
她会不会误会?
而且,更重要的是,果果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前世陪伴他下洋闯荡的女人。
这个要是被初儿知道了,她心里肯定会有什么想法的。
要知道当初跟他说起前世,关于他为个女子放弃皇位,携手下洋闯荡的事情可是耿耿于怀,直到俩人推测出那名女子极有可能是如玉时,初儿才稍稍放下了介怀。
可要是不说,就成了有意隐瞒,没什么也成有什么了。
宇文吉犹豫了,纠结了。
他沉默了下来,努力地寻找折中的法子,既能把这事说出来,又不会让初儿心里有疙瘩。
叶初瑶见宇文吉的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烦难样子,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
她没有开口催促。
也没有显露出异样的神情来,就跟听故事般,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等着接下来的后续。
只是过了好久,宇文吉也没有开口。
叶初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心情也随之出现了烦躁的现象,身体还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离宇文吉远点,内心更有一股无名之火不住地往外蹿。
她不想这样。
努力地告诉自己,不管宇文吉跟那个果果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些都是过去式,眼前的光景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忍不住要往坏处想,想着宇文吉心里装着果果,对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脑海里更是不住播放着,昨晚上宇文吉发病,望着她无助眼泪时,无意识喊出的果果。
果果……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宇文吉发狂之时,因为想起你而恢复了神智?
叶初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表面再装着大度贤惠,她还是不希望在宇文吉的心里有这样让他难以忘怀的女人。
想想,她也挺自私的。
努力说服宇文吉不要对陆表哥有芥蒂,也不要去想前世她对宇文凡的付出。
结果,同样的事情降临在她的头上,她却没有了包容之心。
唉,如果她不知道有果果这个人的存在该有多好?
这样,她就没有如现在这般的烦恼了。
越这样想,叶初瑶的心理就越逃避,恨不得自己变身成为一只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得过且过的继续生活下去。
可这样的她还是她吗?
不!不是!
逃避现实的叶初瑶不是叶初瑶!
叶初瑶强迫着自己勇敢面对,不管宇文吉最后会说什么。
宇文吉在左右权衡之下,最终选择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
他实在是不想因为果果的事情而让初儿不愉快,也不想因为果果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痕,而且他再三思索下觉得坦坦荡荡说出有关果果的事情,总比欲盖弥彰最后初儿从他人的嘴里得知比较好。
最后,宇文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毫不保留的托盘而出。
一看宇文吉直起背脊,满脸肃穆的望着她的样子,叶初瑶知道他是要准备开口了。
叶初瑶不由紧张了起来,也跟着挺直了背脊。
为了鼓励宇文吉,也为了鼓励自己,叶初瑶强装镇定,笑着问他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宇文吉挪动了下屁股,向叶初瑶靠过去,并握住她微微发凉的双手,暗暗运功替她驱寒,直到她的手不再冷冰冰的,身子也不紧绷了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世态炎凉,人情淡薄,母后去世之后,身边的人也渐渐离我远去,唯有果果还在,而且为了护我,脚也因此跛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叶初瑶紧张地问道
她隐约觉得,正是因为果果的脚为了宇文吉而跛了,才在宇文吉的心上留下深刻痕迹。
宇文吉就把给孝贤皇后烧纸被身边的小人出卖,告知了徐贵妃,果果为了护他,把这件事给担下来而被杖打二十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道:“那时候果果被打得浑身血淋淋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