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了?
那就摔呗!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正为彼岸花被毁而暗自伤神的叶初瑶,在心里没好气的想着。
宇文吉也知道此时叶初瑶心情不好,没有精力去应付其他的,就主动替她料理,问那通报的宫女道:“那方小姐怎么摔的?严重不严重?”
宫女回道:“说是在沐浴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了被水浸湿的青石砖上摔着的,摔得挺厉害的,现在还昏迷着,估摸着臀骨骨折了。”
“去请太医了没有?”宇文吉又问。
“已经去请了!”
“嗯,等太医来了,诊断出结果了,再来回复我!”
“是!”宫女应声而去。
叶初瑶此时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从临窗大炕上站起来,对宇文吉说道:“我过去看看,说不准方蔓珠摔倒还是红儿下得黑手。”
宇文吉担心地瞅着叶初瑶的神色,说道:“有圆圆在西偏殿,你就不用过去了。”
叶初瑶也知道宇文吉是担心她,对他展露笑颜,说道:“我没事,彼岸花的事情其实我早有预感,预感方嬷嬷会抢在我们的前头找出古墓,把彼岸花给毁了。结果……呵,还真是。不过,没关系,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我母亲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总会有迹可循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宇文吉放心了。
他的初儿看起来比他想象中要来得坚强,有韧劲。
方蔓珠虽然被太后赐给了宇文吉。
可毕竟男女有别,宇文吉还是不方便去西偏殿的,而且就算方便,他也不愿意。
所以,只有叶初瑶一人过去。
在过去之前,宇文吉再三叮嘱叶初瑶道:“那个红儿……你到了西偏殿要防着点她,别着了她的道,一有不对劲立马回来!”
想了又想,觉得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自己亲自跟着放心。
因此,宇文吉又说道:“算了,我们还是一起过去吧!”
“这……不太妥吧!”
宇文吉说道:“没有什么不妥的,你明着去,我暗着来!”
“好吧!”
见宇文吉主意已定,叶初瑶也不好强硬着不让他去。
就这样,叶初瑶在宫女的簇拥去了西偏殿,宇文吉则是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去。
西偏殿。
方蔓珠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而她的衣服,尤其是下半身被鲜红的鲜血染得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动不动的,要不是胸口有微微的起伏,就跟死了一样。
红儿低眉顺眼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方蔓珠,嘴角止不住地微微翘起。
这种感觉真爽!
她也终于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为何眼皮抬也不抬的喜欢惩戒下人了,那种把他人的生死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红儿蠢蠢欲动着,在心中预谋着下一个倒霉鬼。
下一个该轮到谁呢?
正想着,传来了屋外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向叶初瑶请安的声音。
红儿忙敛了敛神色,把眼底的阴狠收了回去。
叶初瑶进到殿里,首先看向的是守在床前的红儿,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见她满脸的木讷,警戒心就更高,因为越会装的人,做起事来就会越狠。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方蔓珠的情况,然后质问红儿道:“你是怎么照顾方妹妹的?怎么让她摔得这么重?当时没在旁边伺候吗?”
红儿立马跪下来,求饶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照顾不周!”
“到底怎么回事?”叶初瑶厉声问道。
红儿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叶初瑶,唯唯诺诺的说道:“奴婢替方小姐准备好洗浴的工具之后,方小姐就让奴婢出了净室,说是不喜旁人看着她沐浴。奴婢就出来了,在外面守着,大概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奴婢就听到了净室里方小姐的惨叫声。”
“奴婢赶忙冲进去,然后就看到方小姐仰躺在木桶旁一动不动的。”说着,还望向了站在她身侧的圆圆,说道:“当时她是跟奴婢一起冲进去的。”
叶初瑶就望向了圆圆。
圆圆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是!当时奴婢正在厅堂内除尘,冷不丁地就听到了方小姐的惨叫声,就连忙跟在了红儿姐姐的身后,冲进了净室,如红儿姐姐所说的那般,看到了方小姐躺在木桶的旁边,然后跟红儿姐姐合力把方小姐抬到床上躺着。”
未完,还道:“方小姐摔倒的确是意外,不是红儿姐的过错,地面湿的奴婢也差点滑倒。”
圆圆的话要反着来听。
那就是方蔓珠之所以会摔倒,跟红儿脱不了干系。
叶初瑶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站起来,走向了净室。
她要亲自去查看。
净室还没有收拾,到处都是水渍,房间里还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叶初瑶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湿润润的青石砖,往屋子正中央摆放的大木桶走去,指着大木桶旁边的一滩血迹,问紧跟着她进来的红儿和圆圆说道:“方妹妹就是在这里摔倒的吗?”
圆圆望向了红儿。
红儿瞥了眼叶初瑶所指的地方,低眉顺眼的回答道:“是!方小姐当时就躺在这里。”
叶初瑶提起裙角,微微蹲下身子。
这块地方的青石砖看起来比其他的还亮,带着强烈的反光,还有点油腻腻的感觉。
叶初瑶站起来,手扶着旁边木桶的边缘,抬起右脚,试探性地去踩这块地方的青石砖。
脚才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