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棵突然失去了生命力的千年老树一样,飞的衰老着,慢慢的在空中凋落,轻轻的一个回头静静的望着正在盯着他,传递给他的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一个异常坚定的眼神,而后伴着那骷髅状的长刀的一个转动,一圈耀眼的光芒在天空出,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地面轰轰作响,天空再也没有了父亲的影子。猛然间,他觉得心在那一刻竟然是那么的撕裂般的疼痛……两颗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在他脸颊上轻轻的滑落,滚过嘴角咸咸的,他的嘴角抽搐了下,但并没有哭出声来,因为他知道他的那个深深的眼神只告诉他两个字坚强。
进了那个房间,母亲无力的拿了一副被深黄色的丝巾严严实实裹着的画卷,死死的塞到他的手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那美丽的眼睛早已经充满了泪水,母亲缓缓的放下他,手臂轻轻的一挥一道轻柔的光芒在他的头上投落下来,接着就是一阵眩晕,他就仿佛在一个充满了光线的空间通道中迅的穿梭着,在他失去知觉的那一刻,脑海中只留下母亲唯一的一句话在轻轻的回荡:“孩子,你终究会归来的……”
画面一个闪烁,顾仁只看见一个佝偻着腰的道士慢慢的走在一片看不着边际的冰原上,周身方佛有一个白色光芒形成的圆圈一样挡住了那强大的风雪,慢慢的消失在那片冰天雪地之中……
……
顾仁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四周传来,那个悠长悠长的梦终于醒了,睁开那沉重的眼皮,一束刺眼的阳光射在他的眼睛上。
“原来我还没有死……这个梦好长……是属于我的记忆吗?”
顾仁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低吟道,动了动身子,才现这胳膊似乎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压着,扭过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原来,在他身边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船上苦苦折磨了他一整天的阔少。
顾仁使劲一推推开阔少坐了起来,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他身上所有的伤势基本上全恢复了,虽然四肢痛的要死,但是身体了却隐隐约约的多了股浑厚的力量,打坐了半个时辰,不断的运转周身的功力,令他吃惊的是,他竟然一举突破了三阶中级高级,并且一路攀升直到四阶高级的顶颤,差一点就可以到达五阶了。或许这就是生与死的领悟吧。
不知为何,千般思绪绕上心头。
放眼望去,平静的大海烟波浩渺。
顾仁静静地驻足于沙滩上,任凭那细细的浪花漫过他的脚面,何去何从的感觉再次让他感到深深的彷徨,沧海桑田,往事已非,整个世界再次向他拉开了远远的距离……
海风轻轻吹起他凌乱的长,对着大海,他喃喃自语道:“春去了有再来的时候,花凋了有再开的时候,思念断了在哪儿可续?秋凉了有再暖的时候,月残了有再圆的时候,你走了我在哪儿等候?云开了,雨停了,梦醒了,人哭了,爱……老去了……小清,你还在等我吗?”
“小命都丢了一大半了,还这里附庸作雅什么呢?”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
顾仁一惊,回头一看,却是那半死的阔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醒来了,只见那张本开就像小姑娘一样粉红的的脸,此刻一片凄白,没有一点血丝,不是的还吐几口海水,嘴唇上的那两撮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左边的一撮了,头上还挂了几根不知名的水草,或许是水分充足的原因此刻看上去生机勃勃,再加上那**的宽大袍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滑稽。
顾仁看到阔上如此凄凉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刚才郁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看着阔少愤怒的喷出火来的眼神,顾仁忍住再次笑出声的冲动不愠不热的对阔少说道:
“刚才我想到了许多的往事,不知道是忘了它还是继续它,像你这种温室里长大的小孩是不会懂的。”
“切,搞得那么深奥,装得和个诗人或哲学家似的,人生在世,得乐且了,像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具备呢。差点忘了,小贼,你窃了我的钱,暂时就当我的下人进行抵债吧!我那可怜的阿猫阿狗也不知道活着不了……”
说完把头一仰,顺势伸手想摸一下嘴唇右边的胡子从而摆个poss。谁知道右边的那撮胡子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掉了,一摸什么也没摸着。
“哈……哈……哈……”
顾仁笑的抿不住口。
阔少满脸通红,看着顾仁的样子,顿时大怒,一脚就朝顾仁踹来,顾仁轻轻的一转身转到阔少身后,然后一只脚把阔少拖在地面上的袍子缓缓的踩住。阔少由于被后面的顾仁踩住,没法往前就转过身来,又是一拳向顾仁左肩袭来,顾仁继续往后一个转身,不过踩住的确实阔少前面的袍子了。
阔少同时再次转身,刚转过身来由于身上袍子太长且被拧住了,马上就站不稳一个踉跄朝后摔倒,与此同时,只听见“噗嗤”一声伴着阔少的倒地,阔少前面的的衣服被撕开一道长长的缝子。
“哈哈……哈哈……”
顾仁笑得人仰马翻。
阔少慢慢的爬起来,吐了口嘴里的沙子,不要命的朝顾仁砸来,顾仁刚欲伸手去挡,但一下子却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透过阔少胸前被拉开的宽松的袍子,两颗丰满圆润的酥*胸被红色的肚兜半包着,伴着阔少的剧烈运动,在这明媚的阳光中呼之欲出、含苞待放。
阔少见顾仁既不躲也不挡,而是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眼睛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