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一把街上的神棍之后,成歌的心情大好,就连在街上散步那都是在哼着小调儿。显然这么好的心绪,需要做些事情来发泄。
成歌顺着熙熙攘攘的街道随意的穿行,在云中酌当跑堂的这几天,成歌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好好的逛逛伊庐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哪儿有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道理?
还没等成歌的好心情舒展开来,一阵喧闹声勾起了成歌的好奇心。
喧闹嘛,集市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热闹?但是这喧闹中夹杂着哭号的声音,那就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愉悦的事情了。没到多时,前方不远的地方就围了不少的人,看起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成歌心中一阵好奇,三下两下如同游鱼一般挤过人群,来到了最前方,只的眼睛就一缩,出现了少有的寒芒。
有些人,看不得别人高兴,更看不得惹过自己的人心里高兴。或者,成歌面前的几人就属于后者。虽然到现在还没发现成歌,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就已经让成歌极为不高兴了。
不是陌生人,而是熟人!
七八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站在那少年的旁边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干瘦汉子和一个满脸横肉的猛汉。成歌扫过那獐头鼠目的干瘦的汉子,没有停留,将眼睛停留在那衣着华贵的少年的左肩,一缕湛蓝色的雷纹。
简简单单的一缕湛蓝色的雷纹,看起来精致华美,但是伊庐城中的人都知道这缕雷纹在伊庐城中所占的举足轻重的地位。成歌也知道这雷纹的地位,但是却不甚在意,如果不是怕暴露了自己的修为,就连那齐易心成歌都有一战之力。更何况面前这些只是粗通修行的大汉,就算是面前修为最高深的也不过就是那少年化络九重的修为,成歌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这些人做的事情,让成歌鲜血上涌,怒发冲冠。
今天对雷展楼来说,心情倒还算是不错。
虽说面前这个獐头鼠目的仆役看起来不算是那么能入眼,但是做起事情来倒算是熨帖,很对自己的胃口。这伊庐城中的商家的税收,就该是我雷家的,被你齐家把持了那么久,风水轮流转,也该是归我雷家了吧。虽说几个月前,血色红光出世的时候,我雷家损失惨重,但是你齐家损失更为惨重,只有你齐易心一个归脉境界的顶着了,我就不信你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还能守得住。
至于这家店铺掌柜的可人的女儿嘛,本少爷就操劳一下,好好疼爱一下。想到这,雷展楼又扭头看了一眼这次出了大力气的鲁硕,现在是越看这个家伙越顺眼了,回头是不是把这掌柜的女儿赏给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成歌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没花多大力气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得一清二楚了。原来是雷家这小子看中了这间药材铺子,随手在城墙根儿上捡了个乞丐,然后故意在这间铺子里面买了一副药给那乞丐灌下去了,好像还加了什么东西给那乞丐药死了。今天就抬着这乞丐的尸体打上门来,说是要给家中的仆役讨一个公道。
这他娘的蒙谁呢?你家的仆役身上穿的是乞丐的衣服,你家的仆役要是穿成这样恐怕早就被你喂狗了。而且这药房在伊庐城中已经传承三代了,为人乐善好施,就算是有什么疑难杂症人家也只会跟你明说无能为力,更没有把别人给药死的先例。这药房的何掌柜一直与齐家交好,灵草的收集售卖有不小的份额都是何家在操办,明眼人都知道今天这事不简单,雷家终于忍耐不住要像齐家发难了。而这肆意的闹事,恐怕就是雷家给全城的商铺做的一个宣告。
成歌心里也是一阵的愤怒,这哪里是要索求赔偿,这简直是在抄家啊。看着满目疮痍的药房,成歌的怒气就不住的上扬,祸不及妻儿,你把人家的家人都给拿了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你雷家时代戍守伊庐城防卫妖兽有功,但是也没有这般不要脸皮的做法。
当药房掌柜的女儿被从**中拖出的时候,成歌看到那俊逸的少年的嘴角出现了肆无忌惮的淫笑,成歌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面容姣好的少女的可怜下场了。
本来厚重巍峨的药房在今日遭受到了灭顶之灾,药材散落了一地,何掌柜本人更是被打得呕血奄奄一息,妇孺们呼号成一片,泪水混杂着药材的味道,场中弥漫着着一种悲苦的味道。
事情的始作俑者正看着这悲惨的一幕肆意的狂笑,说不出的嚣张跋扈。那少年笑过之后,戏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何大掌柜:“老鬼,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归附于我雷家,我亏待不了你。你看你死活不同意,闹到现在这一步,我也很难受啊。这样吧,你把这铺子收拾好了送给我雷家算是给我仆役的赔偿了,你女儿我玩腻了以后给送回来。你看我对你仁慈吧?哈哈哈。”
“qín_shòu……”本来就已经是大口呕血的何大掌柜听到雷展楼如此言语,一口逆血再也压制不住,当场晕了过去,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两说。
“爹爹,爹爹……”被两个彪形大汉拖着走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看着这一出惨剧,围观的众人群情激奋,特别是不少年轻的汉子都将手中的拳头给捏得紧紧的跃跃欲试,但是想着雷家酷烈的手段和修行者强绝的手段,只有敢怒不敢言。都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要是真的齐家就此一蹶不振了,众人落到了雷家的手里哪里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