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成歌偏过脑袋看着旁边的李倾政:“小政子,你拿了什么?给咱开开眼吧。”
不理会成歌的打趣,扬了扬手里的一本发着青蒙蒙的光芒的厚书,看着大家道:“诺,就是这个。”成歌从李倾政手里接过这本书,看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青空战诀》,微微有些发愣。看着这发散出来的青光,一看就是好东西。拍了一下李倾政的脑袋,惹得李行政对着成歌一阵龇牙。
成歌有些发酸的说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好的运气,是不是踩野狗屎了?”也不去想在这秘境中怎么可能会有野狗,更不用说野狗屎了。
惹得李倾政一阵白眼,嘲讽道:“你小子歪瓜裂枣就不要羡慕本少的运气好了,告诉你本少虎躯一震就有人给我专门送过来的。”
成歌一脸不信,看着这小子满嘴跑大象,问道:“真的?”
也许是受不了成歌这不信任中带点鄙视的目光,或许是看着大家那灼灼的目光快要把自己点燃了,只得实话实说:“这是我刚刚进武殿挑选秘籍的时候一个老头给我的,还说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只有是青空战体才能够修习的。”或许是成歌六人太过专注了,没有注意到在山道上他们后方几个人听到青空战体和青空战诀的时候那震惊的表情。
一行人走下山,一个多时辰的行走终于有些疲惫的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推开门,看到自己的房间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成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茶壶牛饮一般大口灌着从瀑布的深潭中取来的清凉泉水,感受着丝丝的凉意,因下山而来的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走到桌子旁边,轻轻的放下下手里那本普普通通的心诀,心里的那份倔劲依然没有任何的削弱,想要用摹写的办法来记住这只有数千字的总纲。取过笔墨纸砚,将宣纸在桌上铺开来,郑重的提起笔开始在宣纸上摹写这普通却又透露出不简单的《西升经》。
饱蘸了墨汁的锋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成歌的字算不得入木三分,但是却有些自己独特的锋芒,略微有些行云流水。转瞬间整整一张的宣纸上都写满了这《西升经》的总纲,当成歌落下最后一划将笔顺势带起时,在这宣纸上却发生了让成歌有些惊骇的变化。
只见在雪白的宣纸上本来已经写满了总纲,在成歌提起笔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文字如同云彻雾卷瞬间消弭无踪。成歌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急忙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已经变成白纸的宣纸翻来覆去的看,却始终找不出蛛丝马迹,也再也看不到自己书写的《西升经》总纲,只留下一张空白的纸片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有些怀疑是不是这笔墨宣纸有问题,拿起墨迹未干的笔愤然的在宣纸上重重的画了两笔。半响,这愤然的两笔没有任何的变化,看着乌黑的两笔仿佛在嘲笑成歌的无知,成歌心里更加添堵,但是依照他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却对这西升经的总纲更加的有兴趣了。
再次书写一遍,可是这结果却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是云消雾散在宣纸上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重重的把笔一摔,拿起角落里的一个蒲团带上西升经走到瀑布之下,盘腿坐在蒲团上怔怔看着瀑布愣着。
被瀑布带来的湿意浸润着,良久之后成歌从怀中掏出了那本让他很无奈的《西升经》。使劲的揉了几下这本已经有却愕然的发现,根本没有能够使它有任何的折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折痕也没有。这材质让成歌确实是黔驴技尽,彻底拿这本书没辙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着脸摊开这本书用最原始的方法开始背诵它。善人无为,不终不始。永存绵绵,是以升就道。道深甚奥,虚无之渊。子虽闻道,心不微丹………
身后瀑布的声音震耳欲聋,背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不可查,但是依然在这轰鸣声中倔强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成歌不停的在背诵,却又不停的在遗忘。成歌在不停的遗忘,却又不停的在背诵。
有一句话一直被很多人嗤之以鼻,但同时也有很多的人对它奉为经典。那就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成歌不相信有皇天在上,但是很不幸成歌就是后者。
很多时候努力了也不会有结果,但是不努力一定不会有结果。换句话来说,很多改变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滴水石穿涓涓细流慢慢积蓄也会爆发出让人惊讶的力量。
每一个字滴滴答答的在成歌的脑海中玲珑作响,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滴水不停的敲击着成歌这块磐石,在成歌莫名的希冀中希望可以有滴水穿石的那一刻。滴滴的水珠终归还是会汇聚成娟娟的细流,不停的荡涤着成歌的心灵,而改变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瀑布依然我行我顾没有对这面前的少年有着哪怕丝毫的关注,依旧是万千的水珠不停的倾注在这深潭里,在巨大的冲击的力量之下,落下的水珠带着串串的泡沫不断的翻涌,谁也不曾注意到的是这深潭似乎又深了那么一厘一毫。
正如这深潭默默地发生的微不可查的变化,每一次诵经所引动的天地灵气总是在成歌的不经意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终究也是洗尽了竹篮中的灰尘和污垢。
成歌的身体如同筛子一般的过滤着天地灵气,进进出出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觉也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灵气蕴藏在自己的身体中,某些隐秘的变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