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幽幽的一叹,淡淡的道:“是时候了,该上路了。”
没有刻意的对谁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到是对谁说的。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除了成歌以外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李倾政,等着他的发话。
抬眼看着还剩下几片叶子的枫树,静静淡漠的躺在地上,任凭风雨的敲打不置可否。
“是时候了,该上路了。”又是一次的重复,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话语没有任何的改变,却又有了一种不可否决的冰冷。依旧是冰寒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不耐,话语里更是带上了不可否决的冰冷。
狠狠的瞪着溺死鬼,李长空寒声到:“在我的面前想带走我的儿子,你可问过我?”虽是中气不足,话语里仍然是不可置疑的霸道。溺死鬼对他的质问不置可否,充耳不闻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一般。
依旧是对李长空的质问毫无回应,淡淡的扫了李倾政一眼。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转身向盘在地上调息的鹰鼻子走去。走出三步,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不做任何反应的李行政,随手一道指风点出。凌厉的破空之声穿透了数丈的距离,直直的打在李长空的胸口之上,巨大的力道带着李长空的身体飞了出去。由于没有东西阻挡,强大的惯性使李长空飞出去好几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你给我站住,你不是说不伤我爹的吗?你怎么出尔反尔?”李倾政冲着溺死鬼大吼起来,同时就像一头暴怒的老虎,就欲扑上去与溺死鬼拼命。奈何身体虚浮,没有一点力气,刚刚站起来就一下子重重的跌到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
溺死鬼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李倾政,走到调息完毕的鹰鼻子面前,把他扶起来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看到他已经恢复了了三四成完全可以自己行动了,稍微放下心来。朝鹰鼻子递上一个眼神,稍加询问交流之后,心中也是大定,便做下决定离开。
漫天的雨丝依旧不停地敲击这这片厚实的云荒,却沉闷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就好像此时两个少年的心绪是那般的沉重和压抑,两个少年的心头都压了一块大石头。在他们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时就已然给了他们莫大的压力和困惑。
挥手震出,漫天的雨丝在此刻停了下来。满地的泥水也应声而起,向四面八方迸溅而去,造成了莫大的威势。泥水雨水和枫叶之间的碰撞与迸溅,一时间在空中激起无数的水花,在阴沉的天空之下更显得晶莹和绚丽。虽然,两个少年的心绪有些沉重,但是在这美景之下似乎也冲淡了一些。
在地上轻轻的一跺脚,溺死鬼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飘出,在泥泞的地上飘来飘去,穿行而去转瞬间就来到了成歌和李行政的身旁,一把抄起两个人。然后再轻轻在地上一借力,就如同轻鸢剪掠一般一纵而起穿过漫天的雨丝飞驰而去。一旁的鹰鼻子也在调息之后有了行动的能力,稍微一提一纵也紧跟着溺死鬼的脚步飞驰而去。
两人一提一纵之间早已腾空而起数十丈,穿过漆黑如墨的云层不见了踪影,众人看看瘫软的泥泞地上如此迅捷的运动却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不由得相视苦笑。云层之后传来一声依旧冰冷的声音“把那小鬼的老爹抬到床上精心护养,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再调养几个月也就会无事。”
成歌看了一眼因为溺死鬼的话而安定下来的李倾政,心中却是苦涩不已,微微低头想要穿过这漆黑如墨的云层寻找到自己那原来温暖的客栈。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漫天的云烟已经遮住了回家的路,那在自己眼前化为灰烬的客栈早已经断绝了自己心中最温暖的家。眼眶虽然还是湿润的,却也不再掉出泪水,因为眼泪早已流干了。看了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心里的恨意又开始蔓延。见识到了修炼者那移山填海的能力之后,成歌深深的知道只有自己的力量提升之后才可以………今天成歌明白最深刻也是最重要的一课,力量是决定话语权的唯一的标准。在鹰鼻子的逼迫之下而发出的那番呐喊,那番靖守云荒的那番呐喊也只有自己有了能力以后才能够稍稍的决定黎民的死活和生计。
这么多年的跑堂经历让成歌也知道的世态炎凉,知道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在自己没有实力之前只有隐忍下来,才能够做自己的事。想起来跑堂经历,成歌不由得又想起了老板和老板娘,想起从来对他都是进行生而平等的教诲的两人心中又是隐隐作痛,心中再次黯然下来。
看着两旁飞逝而去的云层,和耳旁呼呼作响的风声,成歌的心中也百味杂陈,毕竟也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的离家,面对未可知的前途成歌心中也是忐忑不已。看着溺死鬼和鹰鼻子两个人草菅人命的样子,成歌的心中更是是担忧不已。
远处的云层中有阳光透射而出,灿烂而光明,像是光明的黄金剑穿透一切的阴霾把光明送到人间,给人无限的希望和光明。见惯了阴沉的乌云,偶然见到这样瑰丽的景象,成歌一时间也被惊呆了。也是小孩心性,随着飞上天空的时间渐渐地变长,成歌的看着如此美丽的景象心中的伤痛也渐渐地隐去,渐渐开始享受着这难得的机会。偶尔在溺死鬼的不耐烦的眼神里大喊大叫,惹得鹰鼻子几次回头想要收拾他。鹰鼻子几次回头向溺死鬼传来询问的眼神,很疑惑为什么溺死鬼会将这个勉强算得上是中等的小鬼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