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刀锋上传来的阵阵寒意,成歌亡魂皆冒,成歌知道此刻再出手去阻拦这暴虐的一刀恐怕是没有任何的胜算,恐怕在自己还没有接住这柄刀的时候,自己已经化为两段了。
等黑袍人来救自己?成歌心里有些打鼓,万一那看着自己这个擂台的黑袍人在打盹怎么办?那自己还不得冤死?
当下成歌的心里有了决断,你不是将我已经置之于死地了吗?那我便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你跟我玩瞒天过海,那我就给你玩一招围魏救赵,以命搏命!
剑指上萦绕的三尺锋锐剑气还不曾有任何的消散,成歌没有任何的迟疑,右手一摆淡蓝色的剑光朝白池的脖颈一挥而去。而此刻的白池刚好一刀斩出,距离成歌的根本不足三尺,如果任由成歌这么一剑斩下去的话,恐怕白池会立刻身首异处。
成歌的这一剑快到了极致,让本来胜券在握的白池也不由得亡魂皆冒。虽然现在很想将成歌一刀斩作两段,但是白池可不想陪着成歌一起两败俱伤。刀锋微微一瞥,朝上一挑身体朝后一让,险而又险的避过了成歌横扫过来的一剑。
不过白池处心积虑的一刀哪有那么容易化解,在上挑的过程中从成歌的胸前划过,几乎没有任何的声响,成歌胸前被刀锋带起了几缕血花,与此同时成歌的剑也划过白池的肩头将白池垂落下来的几许鬓发削断。
两人在生死间惊心动魄的交锋之后,立刻抽身而退。知道此刻成歌才感觉到胸前一阵发凉,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白池的刀光划开一道一尺半的口子,衣服披散之下漏出大片的皮肤,而且这还不算什么。在这刀口的最深处已经划破了成歌胸前的皮肤,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正往外渗出鲜血,鲜血一滴滴的滴在破乱的衣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好,好,好。”成歌盯着白池,连说三个好字,看来也是对白池的手段感到有些心惊。
白池站定之后,依旧面不改色,微微一个欠身:“哪里哪里,还是成大哥机敏更甚一筹啊。”
作势欲走的刘玄聪此刻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步子,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了一根草根叼在嘴里,一点儿也没有着急跑路的样子了,反而悠闲的躺下来继续看着场中的争斗。
这下子李襄空有些闹不明白了,压低了声音说道:“胖子,你不走了?你就不怕一会儿数百个人把你的裤衩给扒了?”
“你个榆木疙瘩脑袋懂个屁啊?只要成歌挺过了白池那小子阴他的那一招,这后面的争斗啊就甭担心了。要是成小子收拾不了白池那小子,我刘玄聪就tuō_guāng了衣服绕着演武场跑三圈。”
“切,就你那一身的肥膘,谁看呐?”李襄空一翻白眼,不屑道。
刘玄聪这次倒是没理李襄空,听完了白池和成歌那看似和睦的寒暄,咂了一声:“娘咧,这俩小子玩心眼一个比一个狠,明明就差点把对方给砍了,竟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在一起寒暄相互吹捧。这他娘的读书人就是心眼儿多,没有我实在。”
“屁,你心眼实在?刚刚你就要跑路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心眼实在?不过,成歌这小子确实是个狠茬子,那白池明明就比他的修为还差,竟然还能使出以命搏命的招式。以后,这小子惹不得。”
“哎,我说你这瘦猴儿今天是怎么了?被严少卿和皇甫千洛的大战给吓坏脑子了,怎么净找我碴儿?你要是真是欠打了等皇甫千洛伤好了找他去。成歌这小子,要是到时候成长起来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啊。哈哈,还好我没跟他有啥冲突,那些惹了他的家伙们可就可怜喽。”用大如蒲扇的手握了一把白灵玉不停的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摩挲着,一副享受到了极点的摸样。
“白池兄弟,今天可是多亏了你啊。没有你我哪儿会对剑道有如此深厚的理解啊。”成歌一脸“诚恳”的朝白池说道,就差没拱手作揖了。成歌在心里暗暗的腹议道:你跟我玩虚的,谁怕谁啊?都是我玩剩下的。
白池的眼角抽了抽,你他娘的这么诚恳给谁看呢?你要是真感谢我你手里的剑光怎么还愈加凝实了呢?微微一个抱拳:“成大哥,你言重了。这都是你个人的机缘,小弟岂敢邀功啊。”
成歌实在是演不下去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了。话锋一转开口道:“你看今天这场比斗怎么办?是你自己认输还是我把你打下台去?”
白池的心里咯噔的一下,终于重头戏来了。再次一拱手道:“自然是成大哥远胜小弟了,小弟甘拜下风,今天能够瞻仰成大哥的风采已经是小子我的荣幸,哪儿还敢再叨扰成大哥。”心里暗骂成歌有些无耻,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把最后的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还只是在你的身上开了一道口子。我还跟你打,这不是没事儿找抽呢?万一你他丫的不高兴把我身上再给划拉一剑,我找谁哭去?
成歌开口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白痴你小子在接下来的争斗里面最好被别人给砍死。”
白池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有你这么放话的吗?还最好被别人给砍死,你他丫的怎么就不被人给砍死呢?不过,等到成歌走下台以后,白池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的微笑。
等到成歌走下台阶之后,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他娘的被坑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还在流血的伤口,又扭头看了看一脸得逞模样的白池,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