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太子还不知道是谁,不过这第一个太子却是到了下台的时候了。
在“确认”了裂帐而窥是太子所为之后,康熙已经等不及天亮了,当场就派人将随行塞外的皇子、宗亲、大臣们都召集起来,要宣布废太子。
一群人到了之后都按要求站在营帐外面。九月的草原上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天气还有些炎热,到了晚上就冷了。一群人站在外面吹着冷风,瑟瑟发抖。
八阿哥悄悄走到大阿哥身边,轻声问:“大哥,你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阿哥挑眉:“怎么,你不知道?”见老八摇头,大阿哥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不知道。”
大阿哥是真不知道,然而他这一番做派放在八阿哥眼中,却以为他是在隐瞒。
八阿哥一向是能屈能伸的,更何况今天这气氛让他莫名的觉得事关重大,自然想要提前掌握事态。因此,他再接再厉的说:“大哥还在生弟弟的气吗?”
大阿哥冷笑连连,老八拉走了一部分他的势力自立门户,不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还让他大失颜面,他对他自然是没有好感的。别说这件事情他本就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他也是绝对不会告诉老八的!有那功夫,他还不如自己利用先知的优势,给自己多谋取一点利益。
八阿哥还在说:“大哥,不管怎样,至少咱们现在应该是有着共同诉求的,要是咱们兄弟两个联手,机会不是更大吗?至于咱们二人之间的争执,可以先放一放,你觉得呢?”
大阿哥指着他,冷笑道:“我就算是和老七、老十三联手,也不会和你联手!和你联手,等着再被你从背后捅一刀么?”
“大哥……”
大阿哥一甩衣袖,走到了十三阿哥站立的位置,小声说:“老十三,你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
十三阿哥心里一跳:“大哥和八哥都不知道的事情,弟弟能知道什么?”
大阿哥喃喃的道:“我总有一种要有大事发生的预感……”
十三阿哥垂着眼睑,眼中有着报复过后的快感。心说:大哥你的预感没有错,确实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还是你极其渴盼的大事!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了……
等着太子姗姗来迟,梁九功进去通禀道:“万岁爷,人到齐了。”
康熙面无表情的说:“让他们进来吧。”
太子还是像往常那般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在前头,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将是狂风暴雨!
“儿臣叩见皇阿玛……”
“奴才叩见皇上……”
太子刚跪下去,康熙就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他砸去,太子躲了一下,却还是把额角划破了。
心里狠狠的一跳,难道皇阿玛要翻旧账,把春节那件事提溜出来?面带悲愤、暗藏心虚的抬起头:“皇阿玛,不知儿臣又犯了什么错?”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你以为朕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康熙指着他,涕泪横流:“今观太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谬辱在廷诸王贝勒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同伊属下人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令朕未卜今日被鸠,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宏业!”
大阿哥心中大喜,指着太子怒骂道:“二弟,你竟然胆敢裂帐窥视皇阿玛起居,你有何居心?皇阿玛如此看重你,让你担任储君之位,你就是这么回报皇阿玛的吗?”
太子有些茫然,不是说除夕夜的几个“刺客”的事情么?怎么说起裂帐窥视皇阿玛的事情来了?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件事了?
“皇阿玛,您说的鞭挞大臣的事情儿臣承认做过,可是裂帐窥视帝躬之事儿臣绝对没有做过啊!今天晚上儿臣就没有出过营帐,还请皇阿玛明鉴!”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大阿哥自然是不会让他全身而退的,当即问道:“你说你整晚都不曾出过营帐,谁能为你作证?”
太子说:“皇阿玛,儿臣的几个侍妾和值夜的奴才可以作证。”
大阿哥哈哈大笑两声:“二弟你这话就太搞笑了,你都说了,那是你的侍妾和你的奴才,他们自然是要为你遮掩了,想必你们已经串好了供,这些证词有几分可信的?”
太子怒瞪着他:“如果大哥非要把这个罪名安在孤的头上,那孤倒是要问问,出事的时候,大哥在何处,又在做什么,有何人为证?”
“大晚上的,我自然是在营帐里,我的人都可以……”
“说不出口了吧?你也说了,能为你作证的只有你的人,既然他们都是你的人,他们说出口的证词又有几分可信度?要孤说,引起今晚骚动的就是大哥你!”
“够了!”康熙一声爆喝:“太子不要再狡辩了,虽然你做了伪装,可是还是被侍卫们识破了,你怕是没有想到吧,侍卫们竟然看到了你外衣下明黄色的衣襟!”
众人哄的一声看向太子,明黄色的衣服,这里除了皇上就只有太子可以穿了。
太子大叫冤枉:“皇阿玛,儿臣要是做伪装,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都换了外面的衣服,就不能把里面的衣服也一起换了?儿臣觉得,正是这明黄色的衣服才更能证明儿臣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