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祭此刻的心情就好比是数九严寒掉进了冰窟窿,那真是拔凉拔凉滴!_(:зゝ∠)_
就在不久之前,为了不失自己五好父亲的身份,那个最喜欢对自以为能力出众者出手的某鱼塘主,竟然真的大张旗鼓的乘着小船,撒下天罗地网来打捞自己儿子学习打弹弓以来的第一个战利品,面对这样地毯式的拉网搜索,一向自视甚高的某前山主大人,不得不忍辱负重的藏到塘底又腥又臭的淤泥里,饶是如此,这位特别爱较真的鱼塘主仍是足足捞了两个多小时,才意兴阑珊着铩羽而归。
待得那位鱼塘主终于哄好了儿子,抱着那该死的小兔崽子渐行渐远后,某倒霉透了的山主大人终于灰溜溜的逃出了鱼塘,吃鱼神马的它现在是根本不敢想了,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让它一辈子……呃,一辈子确实有点太久了,那就十年吧,哦不,十年貌似也有点太长了,那就一年吧!真的不能再多了,总之它宁愿一年不吃鱼,也再不要待在那该死的鱼塘里了。
人有三六九等,鸟也有尊卑贵贱,荆祭是个有品位有身份的鸟,自跟其他那些俗鸟不同,它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虽然眼下它属实有点落魄,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再落魄,它也不能容忍自己粘着一身腥臭污泥四处乱飞。
站在喷水池里洗澡时,荆祭便已察觉,许多人都在看它,甚至还有些人拿着一种方形的东西对着它咔咔的也不知在干什么,但它并不在意,身为一山之主,受万众瞩目那都是必须的,愚蠢的人类,也敢妄称自己是万物之主,只要它稍稍动动爪尖,就可以分分钟灭了这些杂碎,当然,前提是它的伤已经痊愈了。
终于冲洗干净身上的淤泥,荆祭于是抖了抖本就不多的羽毛,准备再到公园的附近去碰碰运气,突然它身子猛的一僵,全身所有毛孔都怵然炸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如同是被狙击枪上的红外线小点锁定了眉心,这种距离死亡只有零点零一秒的微妙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它被同类盯上了!
这怎么可能?它现在没有半点修为,怎么看都只是寻常的鸟雀罢了,毕竟不是第一次受伤,它素来对自己的隐藏能力非常自信,叶惊鸿会认出它,那是因为她有个变|态的老妈,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江若离,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荆祭边装模作样的继续梳理羽毛,边不甚在意的站在喷泉水池的大理石台上优雅的踱着步子,因为没有修为,它无法探知到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只能单凭着对危险的感知度,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大体位置。
它知道,对方并不敢贸然出手,它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而它?亦在无声的等待着。
时间在这一刻几乎胶着成线,紧紧地绷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断,荆祭依旧闲适的在石台上跳来跳去,时而金鸡独立,时而换只脚继续金鸡独立,其实它心里比谁都清楚,对方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干,而它能利用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亦或者荆祭的动作还要更快那么一闪念,两道黑影同时弹起,荆祭甚至都来不及细看,只是眼角余光虚虚的瞟了一记,便拼了老命的将这阵子攒下的所有法力全部使出,逃就一个字,它只说一次,稍一迟疑,可能它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因为已经中午了,公园里的人并不算多,一个闲逛的老爷子正巧经过,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觉得好像突然起了一阵风,打个哆嗦也就过去了,却不知只这一瞬,已是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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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点便可以看出,荆祭这老鸟到底有多么老奸巨猾了,张小帅那么折腾它,昨晚险些被直接压成了饼饼,今早又被迫着钻到淤泥里蹲了一早晨,它竟然全都生生忍下来了,不说别的,只这份心性就不是谁都能有的。
然而也只这一次,它已经再没有逃第二次的力气了,这其中还有张小帅叶惊鸿的功劳,要不是他临走时还送了它那颗药,它也许……
等下,那颗药……
荆祭不懂炼药,但人老成精,鸟老亦然,它体内那暖暖热热的感觉固然是在修复经脉没错,但修复的同时它的身体亦随之也在阵阵发热,在药力的催发下,它的妖血在沸腾,它的妖丹在燃烧,这种致命的香味莫说是同类,就是稍有修为的修者也可以闻到。
想到这里,荆祭不由狠狠打了个冷战,现在的自己就如同是一只刚刚烤出炉的烧鸡,热腾腾,香喷喷,可惜满大街的野狗饿狼都在虎视眈眈,只要它稍一露头,分分钟就会被撕扯成碎片有木有?话说本来它老人家韬光养晦,藏得好好的,就算没那颗丹药,多养个三年五载也总会好的,现在拜他的‘好心’所赐,它却要被逼上绝路了。
张-小-帅!!
老子艹你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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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气温突降,傍晚时分又下了一场大雨,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大雨过后,街上连野猫野狗的踪迹都寻不见了,许多怕冷的人甚至已经套上了羽绒服,叶惊鸿坐在车里倒是不觉得多冷,可也是恹恹的有些没精神,唯有张小帅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跟镇不住的妖精似的上下蹦跶。
“惊鸿,我们看话剧去吧?基督山伯爵,一共就演三场,今天是最后一场了,我好容易才托朋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