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汪雨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人在扎他屁股,当下一记鲤鱼打挺,劈掌一招空手夺白刃,结果却抓了满手的滑腻黏糊,他不禁抠了抠眼屎,有些茫然的看着手中刚刚夺来的凶器。
“你蛇精病啊?闹着玩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吗?差点被你活活吓死了。”
姚琳瘪着小嘴儿,一脸哀怨的望着汪雨————手中抓的糖葫芦,作孽呀!她才吃了一口而已,被汪雨那黑乎乎的爪子抓过,肯定不能吃了吧?
“你…你怎么在这?”
汪雨还有点回不过神,他昨晚在这守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趴在报摊旁边的小桌上睡着了,哪知刚才睡着就被姚琳这小魔星给扎醒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弟弟学人打群架,结果人家给告老师了,他们几人翻墙跑路时,他自己从墙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我是来医院护理他的。”
姚琳显然完全没有‘家丑不可外扬’这种迂腐的观念,对于弟弟这种丢人现眼的行为,她已经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两天了,今天她又新学了几个段子,准备给予其灵魂与肉|体双重的毁|灭|性|打|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人出去打群架了。
“别说我了,你怎么睡在这了?警察不是很好赚吗?怎么还兼职卖报纸啊?”
“小姐,你脑洞太大了,这是病,得治。”
汪雨随手扔了糖葫芦,手心黏糊糊的令他十分不舒服,没办法他只得向正一脸看好戏的卖报大爷买了瓶矿泉水,胡乱的冲了冲了事。
“喂,你这是在搞潜伏?你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卖报童吗?不会吧?哪有你这么老的卖报童。”
“够了,亲姐,我这执行任务呢,拜托您能消停点吗?”
为了防止姚琳再说出什么更不堪的猜测来。汪雨不得不赶紧表明身份,看了看表,才刚九点半而已,合着自己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这小魔女给捅醒了。(咦,好想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也不知楼上那女人醒了没有。
“你这能离开吗?要不要跟我上楼去洗洗手?”
姚琳不愧是做护|士的,关心病人的感受几乎已经成了职业病,汪雨正合计着找什么借口上楼看看呢!眼下正中下怀,他当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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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楼的工夫。汪雨已经打听到,姚琳的弟弟姚滨正好也住在五楼,而且就住在那女人的隔壁病房,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汪雨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话说如果昨天就遇见姚琳该多好,他就不用在报亭陪着话唠大爷唠了一宿的广场舞黑|道|风|云二十年了。
一听见门响,姚滨立刻抻着脖子叫唤道:
“姐,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要饿死了。”
“饿死你个小兔崽子。”
姚琳将保温桶摔在桌上。回头示意汪雨先去卫生间洗手,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脚冲姚滨道:
“瞅啥呢?还不麻溜儿给你姐我削个苹果来,腿折了,手也断了吗?”
“姐,你没人性呐?连病人都不放过啊。”
姚滨腿还吊着牵引呢,根本离不开床,只得艰难伸长手臂,抓到保温桶后自己费力拧开,翻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筷子。只得徒手狼吞虎咽的抓着饺子就往嘴里塞。
“还是亲妈疼我啊,知道我爱吃三鲜馅饺子,可不像你,一天就知道欺负你可怜的弟弟。”
姚滨吃东西快得简直不像话。就跟有什么大型猛兽随时蛰伏在周围跟他抢食似的,汪雨一出卫生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姚滨噎得直瞪眼,姚琳躺在旁边床上笑得直岔气,话说曾经他一直特别羡慕别人有个姐姐的。可假如真有个姚琳这样不着调的姐姐,他宁愿做一辈子独生子女。
“姐,这个野男人是谁?”
汪雨怒了,你才野男人,你们全家都是野男人,什么熊孩子,简直太欠揍了。
“他是我们一个患者……”
姚琳话还没说完,姚滨这熊孩子便一脸震惊着抢白道:
“姐,你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你一直嫉妒老妈疼我比疼你多,但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呐!我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但我们家可是一脉单传啊!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妈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姚琳:“……”
肿么办?她好想亲手弄死这个熊孩子啊啊啊啊啊!!( ̄e(# ̄)☆╰? ̄▽ ̄///)
汪雨:“……”
他终于明白,原来姚琳脑洞太大绝对属于家族遗传,他们全家都是脑补帝,她是间歇性躁狂症,她弟弟是被迫害性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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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还能顺便调戏一下姚小美女,汪雨自然说啥也不肯再走了,刚才出去打热水时,他恰巧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聊天,说是那女人已经醒了,据说还铐着手铐呢,估计肯定是啥啥重犯云云。
不过当听到她们说,旁边那几个兵哥哥帅得不要不要的时,汪雨明显有些不能苟同,那几个歪瓜裂枣就叫帅了?嘁!真是没见过世面,哥这样的铁血真汉子才叫帅呢好吗?
“喂!内家伙儿,你到底什么任务?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姚家其实有点小钱,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就包了一个高间病房,姚滨从小娇生惯养,终于越长越歪,渐渐在熊孩子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小鬼,以后记得要叫哥,懂不懂?”
保密制度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