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护士长居然真带上了暗夜冥王,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张小帅的说辞十分的不靠谱,但人嘛,当自信严重不足又前途未卜时,总是难免都有点封建迷信的,就算图个好彩头,带上这所谓的‘祥瑞之鸟’也不无不可嘛!
于是乎,暗夜冥王大人只得不甚情愿的站在护士长的肩膀上,一脸幽怨的瞪着张小帅,在其看似温柔,实则威胁的叮嘱下,憋气巴拉的一道出发了。
不出林昆所料,钱森没有给狙击手半点射杀自己的机会,房门被打开后,女老师一个人满面血污,颤巍巍着走到了门口,直到护士长走到与她面对面时,那女老师才被人一把用力推搡出来,与此同时,门内蓦然伸出一只手来,薅着护士长的手臂便将她硬扯进了房中,而后咣当一声摔上了房门。
早就埋伏在一边的警员赶忙冲了上来,将摔在地上的女老师搀扶起来,见此情景,一旁的120急救人员忙上前接过女老师,现场为其止血包扎伤口。
虽然明知这个时候不该立即进行问话,但非常时期也实在讲究不了这么多了,林昆坐到女老师面前,严肃道:
“能说下里面的情况吗?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跟我们说一下,越详细越好。”
女老师劫后余生,整个人都瘫软的使不出半点力气,但面对警官的问话,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哑声回道:
“上午我正在教小朋友看图识字时,那人就抱着一个液化气罐冲了进来,当时我和我同事都吓坏了,随手抱起身边最近的孩子就往外跑,我抱着一个孩子,跑到门口时被他一脚踹倒,然后他就用液化气罐砸我的脑袋,连砸了两三下,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叮威胁我们不许喊叫,也不许乱动,否则他就砍死我们。?
林昆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奋笔疾书的做着笔录的小年轻。继续问道:
“就只有这些吗?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女老师的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这会儿还一跳一跳的抽疼不已,她的头上有好几处长约五公分的伤口,因为一直没有处理,有些至今还是流血,按说这样的情况应该立即进行缝合止血的,但医务人员怕打了麻药之后,会影响警察问话,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女老师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对她而言,那简直就是噩梦,但她知道为了救自己,一个无辜的女人刚被送进去做了人质,所以即使她并不愿回想,还是战战兢兢的回忆道:
“那人瘸了一条腿,左眼好像还有点问题,他在一个小时之前,好像还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是打给谁的。但我听他好像和对方吵了起来,似乎还骂对方是老不死的,不要多管闲事什么的,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林昆刚刚已经从张小帅哪里得知了钱森的基本情况。他猜想钱森通话的对象很可能就是他的父母,看来他的父母并不赞同他这样做,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
这时一个小警员快步跑了过来,见了林昆便急忙道:
“老大,外面来了两个老人,自称是钱森的父母。”
林昆眉头一跳。忙道:
“让他们进来。”
转头又瞧见医务人员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方才恍然大悟道:
“我没事了,你们赶紧帮她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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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森的父母是一对很普通的老人,穿着虽然破旧,但好在还算干净整洁,只是面黄肌瘦,鬓发霜白,眉间一个深深的川字,望之犹如刀刻一般。
“警察同志,我们家那不孝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钱母卑微的躬下身子,向着林昆深鞠一躬,林昆赶忙侧身避开,并伸手扶住了老人的肩膀,钱森确实混蛋,但他的父母是无罪的,老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可见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最终还是取决于自己,父母的教育固然重要,但如果孩子硬要走上邪途,也绝非全是父母的责任。
“你们家孩子确实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所以还请二老配合我们,救出那些无辜的孩子。”
“那个混账东西,我现在就进去跟他拼了。”
钱父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是个火爆的性子,别看他现在背也弯了,牙也没了,年轻时可是个人人称赞的干活好手,老两口子一辈子安分守己,面朝黄土背朝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
张小帅一直在旁边站着,见大爷如此激动,赶忙上前安抚道:
“大爷,您先冷静一下,咱这还这么多大小伙子呢!拼命啥的暂时还轮不到您,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请您帮忙呢。”
钱父一听这话,不由停下动作,干脆道:
“啥事啊!你们说吧!”
张小帅话音未落,身旁几人全都转头向他望了过来,这人认识副队长,据说是精神病院的男护士,瞧着长得倒是挺精神,只不过细皮嫩肉的难免有点娘气,想不到口气还挺大的,副队长都还没说话呢!他倒是大言不惭的先开口了。
林昆向来知道,张小帅这小子不是一般人,脑子快,点子多,身手也好,此时自己正一筹莫展,倒是可以听一听,他有什么好主意。
属下见自家老大都没吱声儿,自然也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张小帅拉着众人这般如此的好一番说道,直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
且不说张小帅这厢一通手忙脚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