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花辞达到目的地,已经是快要到下午三点了。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莫花辞一下车她的身体就被明晃晃的阳光罩住,让她不得不皱起了眉。
这是城北郊外的一栋筒子楼,楼道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各种垃圾几乎布满了整个楼道。大白天里,还有蟑螂和老鼠到处乱窜,让莫花辞止不住的恶心。
莫花辞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带她来这里要做什么。
司机在车上没有下来,而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杀手却一直站在她的背后,用一把手枪指着她的后背,她知道,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动作,他就会把她击毙。
现在的她,只能选择顺从。
“走吧。”穿着黑色西装的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花辞点了点头,拼命压抑着恐惧,小心翼翼地朝着楼道的方向走去。她专挑干净的地方走,刚走上二楼,就听见房间内有个女人“嗯嗯啊啊”的**声。莫花辞有些微微发愣,什么鬼,这丫的这么早就有生意做了?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房价低,很多在c市混不下去的人都喜欢在这里找点事干。这边据说被一条地头蛇罩着,警察也极少找这边的麻烦。
莫花辞继续走着,把那个女人的叫声抛之脑后,始终保持清明的状态。
“到了。”杀手冷淡地说了一句,在四楼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有节奏地敲击着门面。
不到十秒,门顺利地打开,门后站着的是一个**上身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这个男人的身上还纹着条青龙纹身,胸肌随着他呼吸的频率抖动
莫花辞对胸比她大的人没有一丝的好感,在光头男人刚要侧身的那一刻,一头撞进门去。
“这小娘们还可真有趣。”光头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发黄发黑的黄牙。嘴中喷出来的恶臭味让莫花辞想吐。
“先生,你该刷牙了。”莫花辞好心提醒了一句,却换来光头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一个巴掌印赫然出现在莫花辞的脸上,让她微微发愣。随即,她吐出了口中的血液,又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果然是蛇鼠一窝,都把人的良心当狗肺。
莫花辞走了进去,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狭小的房间里连张椅子都没有。唯一能让她满意的就是头上已经开着的吊扇,能给她带来丝丝凉意。
看到莫花辞没有理会自己,光头男人觉得极为不满。刚想上去再教训她一下,却被西装男拉住,他小声呵斥了光头男人,“你别打了,把她死了,雇主看不到活人,我们也没钱拿。”
光头男人听取了西装男的意见,愤恨地朝着莫花辞吐了一口口水。
莫花辞朝着他做了个鬼脸,既然林肖还没到,她也不必浪费口舌做不必要的争执。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身灰色西装的林肖迈着沉稳的步调走了进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猎物。这只猎物实在是太过天真,难道真以为几张照片和几篇报道能将他打垮?
“那些照片,你是怎么找到的?”林肖眯着鹰眸,直奔主题。
“什么照片?”莫花辞装傻充愣,根本没打算好好配合。
“我和简舒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林肖继续问道。
“谁是简舒?”莫花辞继续装傻充愣,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直直对上他那双包含杀意的眼睛,她的眼神干净清澈,没有丝毫杂质,让林肖楞了楞神。
这个女人!
林肖不怒反笑,这个为了头条能出卖自己身体的臭女表子,现在居然摆出这样的嘴脸,他真想掏出她的心,让他看看这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罢,”林肖面无表情地朝着两个杀手挥了挥手,“既然什么都不肯说,就把她扔进河里喂鱼吧。”
莫花辞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任何的恐惧,还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女人,你笑什么?”林肖皱了皱眉。他见过很多临死的人,都是跪地向他求饶,一一细数自己犯过的罪孽,唯有这个女人,还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莫花辞的笑声停了下来,轻佻地看着他,“我只是为简舒觉得可悲,她用尽一生爱的,居然是你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
林肖一脸认真,看着莫花辞苍白的脸,“如果说心狠手辣,我比不是她。”
还能等莫花辞骂他不要脸,她就感觉后颈一痛,倒了下去。
镜头转向另一边,看到莫花辞留言的祁齐完全陷入了暴走状态。他恨莫花辞为什么发生危险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而是留下什么狗屁“遗言”。
什么契约作废,什么帮她照顾她的妈妈,什么让万久在清明节的时候烧几件香奈儿的洋裙和包包给她。她根本就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根本就不信任他能把她救回来!
幸好,莫花辞的手机还留在身上,他可以追踪到莫花辞现在所处的位置。
“老哥,你能快点吗?”祁齐看着手机上快速往南移动的红点,恨不得给自己的身上插上两片翅膀。
祁正开着一辆白色的奔驰,在黑夜里不停疾驰。他已经开了大半个c市,再穿过一个红绿灯,就能抵达北郊。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祁正恶狠狠地说道,深觉摊上这个弟弟真是家门不幸。他的宝贝弟弟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妓女。她遇上了危险,他要要拼死拼活的救他。
明明是那么脏,那么恶心的妓‖女!
祁齐点了点头,音调瞬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