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城回来,陈默就再也没见过方吾北,她也没有去找他,这样也好。/
一直心急如焚的想走,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心里的万般不舍一股涌来,明天就是去洛杉矶的日子,时间过得真快。
陈默双手插在口袋,再看一眼三年都不能见的城市。
钟晟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当你免费的司机?”
陈默没有拒绝,说好。
坐上黑色路虎,钟晟问:“想去哪里?”
“带我到处走走吧。”
车子漫无目的的开着,就同陈默的心一样没有方向。
“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已经昭告天下的事,怎么可能反悔得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默偏着头,问驾驶座上的人,“愿不愿意陪我去喝一杯?”
“你明天要坐飞机,能喝吗?”
陈默惆怅地叹气,“能不能喝也只有今天一次了。”
钟晟也不自觉地叹气,他没有多说,直接开向了酒吧。
酒吧的灯红酒绿似乎和陈默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是找醉的节奏。
钟晟钳制住陈默的手,“你这不是在喝酒,是在灌酒。”
陈默用半迷离的眼神瞧着钟晟,“喝酒如何?灌酒又如何?不都是一个酒吗?”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不要做伤身的事。”
陈默知道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受,她也知道酒喝多了不好,可是这些都无法同心里的苦闷比。钟晟说的没错,她难受,而这份难受不是一般的不好受,而是找不到出口憋成内伤的无可奈何。
“不要管我。”陈默甩开这只钳住她讨厌的手。
钟晟亦然地抓住,“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哪里是家?我马上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压抑在心底的话爆发出一少许,也许现在这个时刻,也只敢对钟晟说。
“取消航班,明天我去公司取消你出国的资格。”钟晟已经毫无思考的能力,他不想陈默活在痛苦里。
陈默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人,“你要干嘛?”
“我原以为你是被迫的躲避才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是为了使自己更加的疼苦,所以我不能让你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陈默假装听不明白。
“不管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我明天就去取消。”
陈默急了,横眉冷对道:“你敢。”
“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钟晟拿出电话,按下通话键。
“不要。”陈默抢过电话,握得死死的,生怕钟晟再抢回去。
钟晟喊男服务生买单后,拉着陈默往外走去。
走到酒吧门口,陈默不断挣扎,“你放开我。”
陈默的挣扎在钟晟面前没有作用,他依然拉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我叫你放开,你听到没有?”
钟晟停下脚步,转过头,他这样的眼神陈默从没有见过,是寒冷的可怕。
陈默避开这份寒冷,“放开。”
“我不会放开,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陈默对上钟晟的眼眸,她看得出钟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她甚至在他的眼神解读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错然,真心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酒后的错觉?
“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说的直白一点吗?”
陈默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超乎寻常的快,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是从钟晟嘴里说出的话。
“不需要了,送我回家。”
陈默往前迈了几步,因为钟晟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所以没有走掉的机会。
她看钟晟眼里有不解,逃避以及不安,多种情绪复杂的链接在一起。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除了方吾北,你还有其他的选择,不要把自己困死在一个地方,你放眼看看,还有很大的天空。”
“别说了,送我回家。”
钟晟早就预料到陈默会采取逃避政策,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负面情绪,让陈默上车,送她回家。
陈默的脑子本来就不是一般的混乱,再被钟晟这么一搅和,更是混乱至极。
下了车,也没跟钟晟打招呼,直接上楼。
礼貌不礼貌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个事,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处理现在的混乱状态?
开了门,抱起在身边跳来蹦去的阳光,朝坐在沙发上一脸惆怅的老妈走去。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啦?”陈默坐在老妈旁边,朝她蹭了蹭。
“我这以后就真是孤家寡人的老太太了,没人疼也没人爱。”
“怎么会?”陈默挽住老妈的胳膊,安慰道。
陈妈很是不悦地责备,“怎么不会?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辛辛苦苦养个女儿吧,也要走。”
“三年后,我就回来孝敬你老人家了,以后就算有八匹马拉我走,我也不走了。”
“说的倒是轻巧,三年,你知道三年的时间有多长吗?”
陈默不舍地点头,1095天,无数个小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会经常打电话报平安,你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这行的何止是千里。”陈妈说完往房间走去。
陈默看着老妈有些耸动的肩膀,深深地叹气。
老妈是人前坚强,人后悲伤,她知道老妈是躲去偷偷哭了。
陈默抬头望着天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