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本以为酒桌上的厮杀会在晚上进行,毕竟下午还要继续培训,可谁知道中午就开始暖场,全领导的那座各个拼的面红耳赤,小虾米们挡酒的挡酒,恭维的恭维,忙的不亦乐乎,陈默那桌的饭桌上只剩她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吃饭,其他公司的同仁们在拼酒的同时也向陈默投来羡慕的眼光。
李旦顶着跟怀孕五个月似的肚子站起来,指着陈默说:“小姑娘好像不太捧场。”
之前陈默和李旦也打过一次照面,知道他和钟晟的私交还不错,陈默估摸着李旦应该是为钟晟一个人顶酒看不下去,没办法,虽说李旦不是她的直属上级领导,但怎么说也是其他分公司的领导,得罪不起,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站到钟晟旁边,举起酒杯敬酒。
钟晟看陈默过来敬酒,连同陈默的那杯也一起喝了,陈默想,得,她压根就不是来分担的,是给钟晟带来负担压的。
李旦一瞧钟晟的举动,硬憋着快笑了声,他们开房之事,李旦也早有耳闻,之前都当做是无聊的新闻在看,毕竟钟晟这个黄金单身汉不近女色,拒投怀送抱的女人于千里之外是业界出了名的,甚至外界盛传他不是直男的消息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今天看来陈默算是为他洗刷了冤情,于是他调侃道:“真是好领导啊,这么维护下属。”
陈默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黑着脸不想瞧他。
整场午宴就像是一场酒会,陈默想若是比比拳头,整上骰子,指不定还能捞点白花花的银子回来。 午休还没睡够陈默就被闹钟叫起来继续下午的培训,坐在培训会里无所事事,电话突然震动。
陈默按下电话还只接通,那头就传来一段霸气的话,“丫的,姐明天回国,速给老娘滚来。”
陈默对着电话愣了良久,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声音。
说话的正是杨晓怜,但是她本人和名字完全不着边,乍从名字看来应该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实际上可是非常彪悍的主,陈默小时候常自夸,跟着杨晓怜厮混了那么久,天天耳读目染她的女汉子气息,却没被其同化,她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时就会招来杨晓怜的一顿批,外加被她狠狠地敲诈一笔。杨晓怜说话直,性子也直,整个一个霸气外露型,曾经陈默一度觉得若这丫头生在古代,起码也是一将军,再差也得是个大王。
“喂,在听吗?”杨晓怜催促。
陈默的电话本来就有点漏音,再加上对方还是嚎叫,所以坐在陈默前后左右的人,同一时间的看向陈默,陈默眼睛四周都瞟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捂住嘴小声地说:“在听,在听。”
这下陈默确定了雄厚女高音声音的真实性,她掐了掐自己大腿,疼啊,不是在梦游,陈默张着嘴“哈哈”的直笑,可把她乐的找不到北了。
杨晓怜嘲弄陈默说:“做贼了,这么小声,该不会这个点就和方吾北打的火热吧?”
杨晓怜是和陈默还有方吾北一起长大的,严格上说杨晓怜是先认识方吾北,再认识陈默的,因为陈默是小学二年级转学到了杨晓怜班上。陈默从小就是个摊事的主,她的男同桌见她不爱理睬其他男生,很拽的样子,就特别喜欢捉弄她,在她书本上划叉叉,常常扯她的头发,这些陈默都忍了。有天陈默穿着小碎花裙子来上学,男同桌就恶作剧的撩起她的裙子,露出了白色小底裤,这一举动惹来同学们的哄笑,陈默哪儿受得了这阵仗,立马就哭了,杨晓怜这大姐头可看不下去,一囵胳膊就是一拳打过去,从此陈默对这个壮士姐姐可是无敌崇拜。
“别瞎说,我在培训了,你刚刚说明天回国?”陈默再次确认,也难怪陈默会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听觉,杨晓怜15岁就去了美国留学,从此就跟壮士出征般一去不复返,刚既然听到她明天要回国的消息,可真是个新鲜事。
杨晓怜的耐心通常只有一秒钟,“姐说的不是人话还是你的耳朵被下水道给堵了?我明天下午4点到a城,记得来接机。”
“我培训到后天,大后天才回的去。”陈默也很想马上见到这位女汉子,但是迫于无奈啊。
“你大爷的,是我重要还是培训重要?明天看不到你的人,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杨晓怜说完便挂了。
陈默打了个寒战,她太了解杨晓怜的脾气,只要她发话绝对没有你反驳的权利,陈默还想留个活口,不能这么快撒入大海。
“别,别。”陈默激动着“别”了两声,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反应,一看电话挂了。
授课员又是继续上午的动作,停下课来盯着陈默,以为陈默的抗议还没完没了。
晚上不用说自然是“今宵有酒今宵醉”的节奏,陈默懒得参合,免得又听些闲话,于是饭没动几口就早早回了酒店。陈默拿起电话又放下,反反复复重复好几次,她正琢磨着怎样向钟晟开口才好?
陈默手里电话震动,吓得她手机都没拿稳,直接摔倒了地上,之前买手机时,售货员一个劲地吹这手机三防做的特别好,陈默还半信半疑,今天看来广告也不完全骗人。
“需要打包饭吗?”钟晟见陈默都没扒几口饭,知道她肯定没吃饱。
“不,不用了。”陈默突然有种受从若惊的感觉。
“恩,你休息吧。”
“那个,那个。”陈默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是没好意思开口,最后想着尤关小命的事,可不是小事,于是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