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陈默转过头一看,当场傻眼,没想到钟晟带她来的地方是马场。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稍有不慎,岂不是会摔个小腿骨折?
“我们回去吧。”
“下车。”钟晟没理会旁边人的建议,拉开车门下车。
陈默坐在车里踌躇,再伤心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不是。
钟晟走到副驾驶车门口站了几秒,见陈默没有下车的意识,便抻在副驾驶车窗上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钥匙在我身上,车子你是开不动了,若是想走路回去,初步估计路程很远。”
被人抓到了“生死大权”,不听话也没辙,陈默只好下车。
换好骑马装,陈默缩到钟晟的身后,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
钟晟反手拍拍身后的人,“不用怕,你不伤害马,马感觉到自己安全,就不会伤害你。”
陈默半信半疑,“马也能感觉到人类是友好还是恶意?”
“当然,它们很通人性。”
通人性这点陈默占无考证,但单从它们膘肥体壮的体型上看,受伤指数是无上限的往上攀。
“人类骑它们,对它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马自古以来都是一种坐骑,清朝形容是马背上的国家,就可以很好的证明这一点,既然载人是它们的使命,那么我想它们应该很乐意为自己的使命服务。”
陈默撇嘴,表示不愿苟同。
“人类因为自己的控制欲才使得它们从自由身变成载人为使命,换个方位思考,人类若没有掌握这个世界,人和马的地位对调,你能乐意让马骑吗?肯定不乐意,对不对?由此可见,很多东西都是人类强加给动物的,并非本身自愿。”
钟晟嘴角有了些轻微的幅度,陈默有精力与他辩驳,就说明胡乱响个不停的脑袋暂时被其他的事占用。
“好,我收回刚刚的话。”钟晟拉着陈默走进马围场,顺着马的毛摸了摸,“上马吧。”
陈默促促刺刺,生怕会有闪失。
钟晟耐心教导陈默怎么上马,怎么保持平衡,完全用不着旁边的教练。
“你捏紧缰绳,我们走走试试可好?”在前面牵马的钟晟对坐在马身上的陈默问道。
陈默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真有些骑虎难下之感,不,是骑马难下之感。
钟晟“恩”了声,表示陈默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瞧这架势估计不点头也不行,陈默只能心一横,随它去,“走吧。”
走之前钟晟不忘交代,“抓好了。”
慢慢悠悠的在马场溜了几圈,陈默发现骑马也没有那么难,反到是件有趣的事。
渐渐掌握要领之后,陈默已经不满于慢悠地走。
“不如你放手,我想跑下。”
钟晟停下脚步,望向胆子越养越肥的陈默,“真想跑?”
陈默点头。
钟晟踩着马镫上了马,他伸出手从陈默身后环住,抓住缰绳,“准备好了吗?”
陈默很真切感觉到钟晟的体温,以及耳边的出气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陈默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的伫立,而是有了陪伴。
她没有表示异议,点头。
随着马儿慢慢加上去的速度,拂过耳际的风让陈默被堵的密不透风的心,产生了丝丝缝隙。
原来有新鲜空气可以吸收的心,是如此明朗。
回到车里。
陈默向钟晟道谢,“谢谢你,刚刚我真的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钟晟满意得笑了,“不用谢,我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目的陈默当然明白,是千方百计的逗她笑,让她想开。
“为什么带我来骑马?”
“想让你分心,没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
钟晟的好,陈默都会记得,她很庆幸生命中有这么一个朋友存在过。
“我没事了,你的方法经过事实的检验,很有效。”
“有效就好。陈默,你要记住,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容,不想看到你悲伤。”
经过了昨晚的折腾,翌日,陈默没有再宅家,而是打起精神去上班。
虽说状态没有恢复到平常,可还是要踏出这一步。
陈默刚进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来嘘寒问暖,这一刻陈默感觉到有一大股暖流经过了心房。
握着手边现磨的咖啡送进钟晟的办公室。
钟晟看见陈默来上班,为之一惊,“来上班了?”
“恩,若还不来怕位子不保。”
钟晟笑了笑,能开玩笑就好。
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陈默止不住的想方吾北怎么样了?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次数多到手都有些僵硬。
方吾北的心情肯定很糟,若不问问她过不去心里的砍,若问了又怕雪上加霜。
到底该打还是不该打?
手里的手机响,陈默被吓得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而手中的手机没了支撑点,“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办公室的人都伸长脖子,把目光焦距在这个冒失鬼身上。
陈默低头看见手机上显示方晴的名字,连忙捡起电话,接起。
方晴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想和你见面。”
“你好些了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需要你假惺惺,哪里见面?”
陈默明显感觉得到方晴把她的关心解读成了假心,也对,发生这种事,没有人会大度到会对她好言相对。
“你说。”
“6点,米罗咖啡厅。”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