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杜子平回到禅房,暗暗盘算起来。那温如玉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只是如何把她们调开,以便进入洞天灵器,是一件难事。至于与温范两人联手,那是想不用想的,范起龙做出以温如玉为主的架势,而温如玉如何肯将嘴里的肉吐出来?
更令他头痛的是,这空生与空证更是诡异。空生也就罢了,肯定是有问题的。原来空生递上来的那只玉匣,上面的禁制虽然普通,但在金刚无相诀与韦驼伏魔诀中却是根本没有记载,让杜子平便瞧出破绽。
只是空生这般凭白栽赃,难道就不怕空海与空劫回来拆穿?或是他认出自己是个西贝货,分不清空生与空证真假,被他这么一栽赃,就轻信了?
这空生如果是假的,他在这是什么目的?难不成也为升龙果?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如果他是为了升龙果,难道他不怕屠龙神魔?想到此处,他心头一凛,不怕屠龙神魔的人,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惹得起的。
空生有问题,空证是不是也有问题呢?空证如果也有问题,他又有什么手段,不怕屠龙神魔呢?
他又细细琢磨了一下当初空海与空劫的供词,自觉二人应该没有说谎,也没有保留什么。毕竟这两人经过他反复逼问,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是何等难挨?而且二人回答得完全一致,除非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他心下烦闷,随手从法宝囊里摸出一物,摆弄起来,却是那枚水晶圆镜。看到这面镜子,他心中一动,屠龙神魔这种人,只想着自己成道,何曾关心过别人?便是手下几个弟子只怕也不放心,八成会留有后手。
想到此处,他一股法力输入镜中,那水晶镜面一阵波动,画面一现,出现一间禅房,只是禅房之中空荡荡的,竟无一人。他不由得一怔,上次是温如玉的寝宫,这次为何就换成禅房了?
他把玩着这面水晶镜,微微输入一丝法力,这水晶镜里景象变幻,仔细辨认,里面竟是六间房屋,五个人影。那六间房间隐约看出是四间禅房,另外两间分明就是温如玉的寝宫与敬佛堂。那五个人影,恰是温如玉与空海、空劫、空生与空证。
他手指一点那温如玉,然后一股法力输了进去,却见温如玉在寝宫之中,喃喃自语,“这敬佛堂为什么有这等古怪?难不成那天云回来了?明天我到护国寺里走一遭儿吧”。
杜子平想了想,又用手指一点空海,输入一股法力,却漆黑一片,什么都不见,空劫也是如此。他登时明了,这两人已死,因此这水晶镜什么也不能显示。
有了水晶镜,这几人暗地里的行踪,他便了如指掌。他心头甚是欢喜,手指一点空生,一股法力输了进去,镜面仍然漆黑一片。他吃了一惊,这空生什么时候死了?当下又一点那空证,法力输入之后,镜面也是如此。这下,他心下骇然无比。
他定了定神,这次选择了空生的房间,镜面一阵翻滚,空生赫然正在其中,只是这屋内除他之外,还有两个和尚。
那空生皱眉说道:“心明师弟,这次你与心湖两人前去劫杀空海与空劫,怎生失手了?”
一个和尚对那空生说道:“心禅师兄,你不知道,那空海与空劫的法力也就罢了,但是他们居然两件飞行法器,我与心明师弟连照面都没有打上,就让这两个和尚跑了,追也没有追上,在回来的路上守了大半个月,也不见这二人的踪影。”
“飞行法器?”空生面色微变。“这两个和尚还有这般宝物?”
“心禅师兄,你擒获那空生,不知从他嘴中问出,那天云禅师到底是何许人也?”心明和尚问道。
却听得空生说道:“空生让我随手灭了,也没来得及问他口供。这个天云我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充其量不过是引气期九层,如何能比得了咱们苦陀寺的真传?”
心明心下明白,想必那空生手段也非一般,这心禅无擒他的实力,便直接斩了,只是不肯在两位师弟前失了面子。
他沉吟一会儿,说道:“心禅师兄,这事怕不大妥当,那空海与空劫有飞行法器,只怕不是一般的散修。那天云又是他们的师父,只怕修为已达胎动期,师兄虽然不怕胎动期的高手,但一个疏神……”
这心禅生平自大得很,心明也不愿扫他面子,故而说话如此婉转。却听这心禅笑道:“心明师弟,不必给我戴高帽。如果这天云真是胎动期的高手,我定会回山,不敢参和此事。”
“师兄如何断定天云不是胎动期的?”另一个叫心湖的和尚问道。
“天云留在此处这么多年,显然是有所目的,但升龙果对胎动期的修士丝毫无用。他若是胎动期的修士,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吗?”心禅道。
“若是天云为他的弟子而夺取升龙果呢?”心明和尚又插了一嘴。
“我击杀空生的同时,那空证也被人击杀,却是血魔宗的陈升。这两个和尚以师兄弟互称,而且还说什么师父会为他们报仇的。但这两人所用的道法竟无半分相同,显然是他们的师父没有传下真正的道法,”心禅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天云会为他的弟子在这里苦苦守候这么多年?若天云是为了升龙果,他不过也是引气九层的修为,有什么可怕的?”
“那陈升为何又击杀空证?”心湖想了一下,问道。
“当年血魔宗将上官家族灭门,想必也知道一些事情,或留了什么线索,经过这么多年,被人参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