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下暗惊,这慕容清柔的修为与实力明明较灵云颇有不及,但这两件宝物当真了得。他张口一喷,一红一白两道剑芒飞出,化为百余道剑光,直斩过去。
花玉香叫道:“好剑术,看我的心有千千劫。”她话音一落,右手捏了一道怪异的法诀,空中出现大大百余个光圈。每道光圈束住一道剑光,一阵砰砰之声响过,那百余道剑光尽数被勒成两截。
杜子平只觉无来由地心中一痛,难过之极,手指一,那剑光又化为红白两道剑芒。他心中知道,这心中千千劫只怕是幻春诀的神通,可以影响自家的心神,忙运起冥王诀,拟护住心神。
这时,杜子平只见眼前一晃,出现数十个楚容儿来,有的媚态撩人,有的幽怨之极,有的面如冰霜,有的轻嗔薄怒,当真是风情万种,神态不一。
杜子平只觉心神一震晃动,暗叫不好,这是楚容儿的摄魂大\法,当日便吃过亏。那楚容儿见杜子平面色发白,却丝毫不乱,心中暗道:“有了花师姐相帮,我这摄魂大\法对他的影响居然尚不及宗门大比之时,这杜子平当真了得。”
杜子平大喝一声,一拳挥出,百余枚火球呼啸而至,花玉香身上飘起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化做片片梅花花瓣,每一片都击在那火球之上,立即便同归于尽,化为无形。
杜子平一连施展这么多神通,却也没有奈何得了对方三人,心中暗想,血魔宗的弟子果真了得,若是南疆三派的弟子,即便是胎动后期,只怕也难以招架得住。
殊不知,那落雁三娇也是心下暗凛,她们三人平日里配合惯了,已有合击之术,联手之下,较三个胎动后期的修士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在胎动期时,幻春诀对化血大\法隐隐有克制之力,居然还不能击败对方。
杜子平手指连,只见赤血幡的光芒形成一条巨蟒,摇头摆尾,飞来撞去;噬血魔刃则化做一条血色长虹,寻隙攻击,无孔不入;那两道剑芒一上一下,化为一柄巨大剪刀,剪来剪去,锋锐难当;那大力金刚⊕⊕⊕⊕,
印倏来倏去,力大势沉。
他又连击数拳,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雪花飘飘,时而雷电交轰,时而火球四射,只是由于他中了心有千千劫,外加摄魂大\法,怕伤了心神,不敢随意化为真龙法身,否则威力更是无穷。
他这里大发神威,登时将形势扭转过来,不过,落雁三娇虽然吃力,到也勉强抵挡得住。时间稍久,那杜子平只觉心头一股烦燥之意涌来,忙加快冥王诀法力运转,却仍是有些按捺不住。他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一股血气直冲上来,登时两眼通红,虽然神智未失,但却只想凭着本能杀戮。
那落雁三姝看在眼中,本来甚是欢喜,哪知杜子平却是越战越勇。落雁三姝大骇,只是想逃,却也来不及了。
三人互望一眼,眼中只有三个字,怎么办?花玉香一咬牙,道:“用**仙舞阵,令他迷失了本性,便可轻易制服。”
楚容儿失色道:“这门神通,咱们也刚刚掌握,反噬之力甚强,只怕一个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正在此时,杜子平丹田中的幽冥之力猛然顺着经脉流动起来。他神智一明,知道不好,便欲突围而走。
花玉香见了,道:“没时间了,咱们还是试上一试,倘若情形不对,便停下来。”
慕容清柔也道:“就这么定了吧。”
那楚容儿无奈,道:“好吧。”
只见这三人身形飞起,一股粉雾笼罩过去。杜子平嗅到一股香气,心中微微一荡,这时粉雾排开,楚容儿走了出来。她曼声唱道:
“月下一时欢意,花前几日迷情。回头烟雾锁离亭。也曾深隅处,独自叹伶仃。
今夜人归何处,秦楼空守残灯。云愁雨恨梦难凭。醉乡叹薄幸,孤枕待天明。”
这是一曲临江仙,曲调虽为人所熟知,但她声音宛转,缠绵之意,不能自已。
杜子平见那楚容儿犹如闺中少女,轻柔低诉,眼波之间尽是幽怨,霎时间觉得心中激荡,本来双方正在相斗,到处都是肃杀之气,瞬间尽化为浓情密意。杜子平恨不得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好好安慰才是。不过他到底是修为深厚,守住灵台一清明,便欲掉头而走。
他刚转过头来,又是一团粉雾铺来,当中一个美人缓步而行,正是花玉香。花玉香轻启樱唇,也唱了一曲临江仙,歌词道:
“昨夜东风暗送,今朝紫陌花香。碧波池上两鸳鸯。窗前春意闹,奴却守空房。
还记檀郎初见,心如柳絮飞扬。隔墙一曲凤求凰。流苏五彩帐,三任君尝。”
曲调虽同,但歌词却异,更含有挑逗之意,杜子平自正心情激荡,听了此曲,心中绮念连连,险些便要扑了过去。他一咬舌尖,一痛之下,守住心猿意马,便又一转身,却见又是一团粉雾涌来,当中立着一位佳人,正是慕容清柔。她眼波流动,举止妖娆,脸上春意盎然。
只得她唱道:“月掩重门,锦室生春。银灯下、轻解罗裙。合欢暧榻,软玉横陈。见体如酥,肌如雪,香如薰。
游鱼戏水,微咬朱唇。但初欢、怯雨羞云,缠绵缱绻,几度**。便口儿张,眉儿蹙,脸儿晕。”
这是一首行香子,不但曲调不同,歌词更是大胆之极,配合上那慕容清柔的柔音体态,当真是诱人之极。
杜子平只觉口干舌燥,就要忍耐不住,这时他身上金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