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断将张易斩首之后,走向前去,一把便扯下了张易的法宝囊。突然之间,半空之中出现一点红光,转瞬间就击在洪断身上,登时洪断浑身便被点燃了炽热的火焰,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化为灰烬,手中的法宝囊却没有沾上半点火星,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洪绝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何方鼠辈在此偷袭?算什么本事,赶快给我滚出来!”他兄弟二人一向焦不离孟,共同生活一百五十余载,如今兄长惨死,他实在恨不得将偷袭之人锉骨扬灰,却没有细想他兄弟二人对付张易,何尝又不是偷袭?
这时,空中出现四道人影。这四人均是一身麻衣,胸口绣着一团栩栩如生的火焰,全身装扮明显与玉龙帝国人士不同。为首那人手中握着一根短杖,杖首雕着一条红色的蛟龙,淡淡地说道:“偷袭又如何,能瞒得过你,那就是本事,你就该心悦诚服。”
洪绝见了,脸上的悲愤之色陡然换作恐惧,低声吼道:“祝融族!赤蛟杖!”声音颤抖而又短促,仿佛是一头受伤而又绝望的野兽。
另一人说道:“想不到你还有几分眼力,既然如此,就不用麻烦我们兄弟了,你就自己了断了吧。”这人气息不过是胎动七层,但面对洪绝这个胎动九层的修士,却全¤,..无惧意,说出这般话来,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只是他的声音尖锐而又生硬,令人想起隐匿在黑暗之处的毒蛇。
洪绝惨笑一声,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在十万大山也有些年头,对贵族也有些了解,既然四位到此,在下也不做生还之想,只是不知我等有何德何能,竟劳四位大驾,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话音一落,洪绝身子凌空飞起,十几道细微的青光一闪而过,击向刚才发话之人,同时,身体却向反方向飞去。原来他一见这四人,便知今日实在是危险万分,报仇之心早立时消退,想的就是如何逃命。
那人冷冷一笑,把手一张,一道火光飞射而出,在空中化为十余道细丝,向青光缠了过去,“嗤”的一声,那十余道青光现出本象,落到地上,原来是十三枚飞针,只是灵气散尽,已成为凡铁。不过那人只是冷笑,却不追赶。
那洪绝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警兆,只见眼前一道金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只金色的手掌穿胸而过,那手掌往回一收,手中便多了一颗砰砰真跳的心脏,用力一握,登时捏个稀烂。洪绝发出一声惨叫,从空中摔向地面,被地面上一颗石笋深深地插入腹中。
这时空中波纹一荡,一只金色巨猿便露出身形,原来杀死洪绝的就是这只金色巨猿。它飘然落地,将洪绝的法宝囊收起,便来到这四人身边。那手持短杖之人,看了一眼,说道:“天尘,你这六阳魔火链威力还真是不小,连胎动九层修士的飞针灵器都给毁了,只怕只有我的赤蛟杖才能与之匹敌。金刚猿的攻击力与隐匿手段更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先前出手那人笑道:“少主谬赞了,我这六阳魔火链,如何比得了你的赤蛟杖?至于金刚猿,主要还是这人无用,看见咱们几人,连胆子都吓破了,否则,我这小金也不容易这样取了他的性命。”
“好了,咱们再把剩下的战利拾一下,快些走吧,昨晚就耽搁了一夜,可别误了事,”又有一人插口道。
“不错,这几个玉龙帝国的修士,以为这里靠近玉龙帝国,便敢随意出入,要不是为了探查他们的目的,昨晚就应该把他们收拾了,何至于浪费这一夜?”先前出手的人随口答道。
“也不尽然,那个年轻人别看修为才胎动七层,但灵识着实不弱,若非咱们有宝物遮掩住气息,昨晚就在发现了,这四人联手,虽然不是咱们对手,但只怕也不容易尽数拿下,”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人也插了话。
这几人一边说道,一边落到地面,向张易的法宝囊走去。那手持短杖之人突然脸色大变,叫道“小心。”同时手中短杖一挥,在空中便出现一团火云,那火云一分为四,化做四张巨大的火盾,将众人分别遮住,同时他身形一晃,便向后飘去。
却见空中陡然出现一朵血云,向他们四人一猿,落了下去。其余三人,只有那与洪绝交手之人,反应过来,将那六阳魔火链祭了出去。那血云与火盾甫一交接,如汤泼雪,火盾登时化为乌有,就是那六阳魔火链也不堪一击,被血云吞没,步那飞针后尘,化为凡铁。
那赤蛟杖猛然间发出一道红光,杖首的蛟龙腾空而起,将那个少主团团护住,一声巨响之后,那少主披头散发,样子甚是狼狈。他放眼望去,其余三人一猿,已被变成干尸,随即化为飞灰,随风消散,不由得目眦尽裂。
空中又是波纹一荡,杜子平缓步走出,头顶飞舞着一道白色剑芒。手持短杖之人见了,恨声道:“鬼鬼祟祟的小辈,只会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杜子平淡淡地说道:“偷袭又如何,能瞒得过你,那就是本事,你就该心悦诚服。”这正是之前那人所说,如今被杜子平一字不差的还了回来,只气得那人七窍生烟。
原来杜子平最初拿出来的两道符是幻术符与隐身符。他感觉不妙,便用幻术符幻化成他的模样,自身却用隐身符隐匿起来,这一幕幕全都落入他的眼中,这才知道那种不妙的预感来自何方。见这四人不备,便施展那威力奇大的天罡地煞血兽变。只是这手持短杖之人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