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头一动,暗想:只怕我不是什么制符天才,这兽魂符之所以成功率这么高,真正的原因可能还在于冥王诀。
他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叉开话头,说道:“咱们看看那雪玉鸟的巢穴中还有什么瞧得上眼的物事。”说完,便飞向那树顶的巨巢。
琼娘急忙跟上,却见这巢穴中有四只半人多高的鸟卵。琼娘见了,美目一亮,说道:“这是雪玉鸟的卵,孵化之后,到是不错的帮手。”
杜子平道:“那我先恭喜师姐得到四个帮手。”
琼娘白了他一眼,说道:“这雪玉鸟是你一个人斩杀的,我如何能将这四枚鸟卵全都收下?看你这样子,想必如何孵化,你是全然不懂的。我便收回洞内,一起孵化,到时分你两只。至于如何让妖兽认主,你到我爹爹书房中的灵兽阁里找去吧。”
说完,琼娘将这四枚鸟卵收起,与杜子平掉头飞往血魔宗。那琼娘问道:“子平,你刚才击杀那两头雪玉鸟的神通似蚀血魔光又非蚀血魔光,分头击敌,法力凝而不散,威力似竟不稍减,不知道是不是天罡地煞血兽变?”
杜子平听她将称呼改了,也不以为意,回道:“师姐好眼力,就是这门神通。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试着分击对敌,想不到威力居然丝毫不减。”
琼娘又道:“子平,我与你打个商量。你猎杀飞禽容易,只是这试炼峡谷中妖兽藏身之所,你所知甚少,这段时间,我带你去猎杀妖禽,只是飞禽的尸首都得给我留下,如何?”
杜子平道:“那敢情好,我对试炼峡谷不熟,有师姐指路,自是事半功倍,同时也避免碰上高阶妖兽,枉自送了性命。”
琼娘笑道:“我虽然比你熟悉这试炼峡谷,但妖兽可不是原地不动的,说不定咱们就会碰上一个胎动期的妖兽,到是还得靠你带我逃命呢。”
引气期妖兽所处的地带离宗门不远,两人正说话间,就离开了试炼峡谷。琼娘忙着回去孵化雪玉鸟之卵,便径自回到万竹峰。
杜子平回到洞府,将护洞法阵激发,转身便进入龙渊壶中的寒室里修行。他现在在血魔宗地位稳固,已不再担心有人窥测于他。若不是他暗自揣测这龙渊壶中的妖兽,都是异种,早已进入其中捕杀,以获取血煞之气。
他白日里炼化了那雪玉鸟的寒霜冰煞,便想起这寒室来。这寒室用了大量的万载寒冰,若非当年天龙逸士设有禁制,只释放出一小部份寒气,以杜子平现在的修为,片刻间便会冻成冰陀。
杜子平依照冰魄寒光的修炼方法,将一股股寒气吸入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后,化为一缕极细微寒气,进入丹田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丹田中的寒气越来越多,渐渐凝成一团透明冰雾,与那道幻影神光一左一右,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睁开双眼,见全身覆盖了一层寸许厚的冰霜,四股也有些僵硬,便收了功,走出密室,来到大厅之中。他捏了一个法诀,只见一道霞光闪过,面前出现一个金甲卫士来。他炼化了这龙渊壶后,这金甲卫士已可以随意幻化而出。
这金甲卫士正是引气九层的修为,将一柄飞剑祭出,那飞剑在空中一顿,生出无数道剑光,化为层层鳞甲,如大浪一般向杜子平涌来。杜子平一捏法诀,一道剑芒在空中凝出,夹杂着龙吟,迎了过去。
这剑芒斩过,如金甲卫士的剑光如波开浪裂,金甲卫士那柄飞剑一横,这才将这道剑芒挡住。杜子平双翅一展,从金甲卫士头顶掠过,掌中又是一道剑芒闪过,金甲卫士立即被斩成两截。
杜子平虽然知道这引气九层的金甲卫士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也没有想到这斩龙诀威力如此之大。他又一捏法诀,霞光过后,出现一个胎动一层的金甲卫士。这金甲卫士一如之前,将剑光凝成层层鳞甲。
杜子平一见这胎动期的卫士,便感到一股威压,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当下他双掌一拍,在空中凝出两道剑芒,迎了过去。只是这次两道斩龙剑芒与那鳞甲一碰,如摧枯拉朽一般,登时被击个粉碎,那剑光鳞甲只是在空中微微一顿,便向杜子平直击过去。
杜子平大骇,双翅一展,急忙飞到空中,金甲卫士的剑光擦身而过。透过身上的金鳞,几缕剑气刺得他肌肤生疼。他忙一捏法诀,将这个金甲卫士移出大厅。
这金甲卫士所施展的法诀虽然被斩龙诀所克制,但它在剑术上的修为却仍远高于杜子平,加上它的修为又高出杜子平一级。杜子平毫无还手之力,若非他反应灵敏,背上双翅遁速奇快,刚才只怕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杜子平只觉一股冷汗透过金鳞,竟将他的衣衫都湿透了。他摇了摇头,现在引气九层的金甲卫士在磨炼剑术方面已毫无用处,而胎动期的卫士,实力太高,对他的剑术也一样毫无助力。
次日一早,他又来到万竹峰,云重的书房。这次他率先进入的就是仙符阁,翻阅起兽魂符的制作方法来。这兽魂符的炼制原理,就是将妖兽魂魄融入符纸当中。只是原理虽相同,便炼制手法却有高下。
按照这制符之术,这兽魂符炼制与普通符箓不同。普通的符箓,制符所用材料只需符纸即可。兽魂符除了符纸之外,还需要一些妖兽的精血所炼制的魂砂。若无此物,妖兽魂魄能封入符纸之中的机率连一成都没有,而且就算封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兽魂符的灵力也会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