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启元原本准备让骑兵率先入城,利用骑兵的速度,先冲开一个口子,再打开城门,掩护大军入城,现在坍塌的城墙只有一扇门大小,而且下面还有半丈高的提坎,战马难以迈进,只好让步兵先入城了。
刚才火炮的猛烈轰击,炸死了不少城头的守军,没死的守军,不是吓懵了,就是被火炮震得耳鸣,直到明军靠近坍塌的城墙,他们才发现明军。
据守南城门的,是丹迥旺波第三军的五百士兵,伤亡不过百人,剩下的四百人,虽然耳朵听不见声音,但还是迅速拿起手中的刀枪,不愧是藏巴军的精锐。
他们一面据守城墙的坍塌处,一面伺机派人回报丹迥旺波。
明军虽然有燧发枪的优势,但藏兵吃过几次亏之后,都隐在城墙的后面,燧发枪的子弹不会拐弯,根本射不到藏兵。
要想射击藏兵,明军必须从坍塌的城墙处探身进去,但这样一来,藏兵会赶在燧发枪瞄准之前,向明军砍上一刀。
双方比的是速度和判断,他们完全突破了对死亡的恐惧。
明军几次突袭,都未能突破藏兵的防守,双方在坍塌的城墙处展开拉锯战。
沐启元也赶到战场的最前线,见明军无法入城,他皱了一下眉头,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用手雷,不要与藏兵硬拼。”
“是,军座。”
士兵们暂时围在豁口,他们纷纷从腰间取下手雷,拔出引线,然后从洞口扔进城内。
藏兵也想用弯刀斩断明军的手臂,但明军的手臂,突然伸进来,在他们弯刀没有下落之前,已经缩回去了,他们只能干瞪眼。
“嘭。”
“嘭。”
“嘭。”
……
大量的手雷贴着城墙扔进去,恰好在藏兵站立的位置爆炸。
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手雷爆炸时发出的声音,远远不如开花弹恐怖,但手雷的数量众多,又是在藏兵的身边爆炸,对藏兵的伤害却是大得多。
藏兵再一次被明军的火器震懵了。
在藏兵愣神的当口,一些胆大的明军,直接从豁口窜进去,燧发枪的子弹,无情地射向豁口里面的藏兵。
明军入城,让藏兵清醒过来,他们纷纷操起弯刀长枪,向进入城内的明军扑过来,入城的明军来不及装填弹药,只好用燧发枪抵挡一阵。
入城的明军用身体挡住藏兵的进攻,后续的枪手纷纷从豁口探进来,他们虽然没有入城,但燧发枪已经伸入城内,指向扑过来的藏兵。
藏兵被开花弹和手雷连续打击,本来就心惊胆战,现在遇上了明军大量的燧发枪,他们终于开始后退,将城墙上的豁口,拱手让给明军。
明军一边从豁口入城,一边从豁口射击。
藏兵也曾向入城的明军反扑,但燧发枪的射程,是他们无法逾越的距离,剩下的两百藏兵,很快就全部倒在豁口的附近。
从豁口入城的士兵,一面迅速建立防线,一面打开南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入城后,沐启元留下一个团把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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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步兵以团为单位,互相接应,在城内搜索藏兵,骑兵则沿着城墙行进,接应其它城门的明军入城。
丹迥旺波听到明军从南城门入城的讯息,一时惊呆了,手中的弯刀落到地上都不知道,弯刀将他身边的一名亲卫脚背刺破了,亲卫发出一声低呼,他才清醒过来。
“这才一个时辰,明军就入城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真是废物。”
骂归骂,城还是要守的,现在明军已经包围了日喀则,丹迥旺波就是想弃城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第四军速去增援南城门,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务必将明军挡在城外,否则,提头来见。”
“谨遵藏巴汗之命。”
丹迥旺波的第四军,在距离南城门不远的地方,遇上明军的的一个千人团,他们依仗人数上的优势,也不用弓箭,挥舞着弯刀,扑向明军。
明军也不惊慌,他们已经布起一个三百人宽的燧发枪阵,枪阵一共有三排,后面还有两百余枪手替补。
“砰。”
“砰。”
“砰。”
……
藏兵进入百步的射程时,第一排枪手率先射击,三百颗子弹,倒下去的藏兵超过百人,射击速度慢得多的步兵时,燧发枪的命中率大大提高。
藏兵一时呆愣住了,才一眨眼的时间,同伴就倒下过百,而且他们除了听到声音,根本没看清同伴是如何伤亡的。
藏巴汗的精锐是无往不胜的,他们只有短暂的迟疑,又向明军扑来。
第二排枪手的燧发枪响了,又有百名左右的藏兵扑倒了,伤兵有很多没有死透,就在地面上翻滚、号呼。
藏兵没有停下来的时间,他们继续向明军的阵地出击。
三波射击,藏兵伤亡过千。
他们再次停下来,但藏巴汗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他们必须将明军逐出城外,否则,回见藏巴汗的时候,他们也是死,与其被藏巴汗处死,不如死在战场。
藏兵再次出击,他们的口中像是在唱歌,明军听不懂歌词,只听到几个简单的音节:“吽,嘛咪嘛咪轰!”
明军枪手都是正规军人,经过严格的训练,况且他们又不是佛教徒,不懂佛家用语,他们只会用燧发枪招待自己的敌人。
南城门的守军,听到前面致密的燧发枪的声音,情知藏兵来得不少,要不是哪支友军替他们顶住这些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