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大家就开始聊天,不过毕竟散了好久,经历不同,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千千)几个活跃分子讲着笑话取悦大家,这都是混的比较春风得意的那一类,而我这种寻寻无果还沾了满身臭泥的人物似乎上不了台面。
人群被这几个家伙带动起来,大家也放开了许多,互相敬酒,闲扯着老掉牙的事。
我和陈听雨的故事发生在高一,那时候的情侣没有长久的,到我们最后走出校园的故事算是,我们是唯一的。当时被很多人羡慕,而如今我和她之间清淡的关系,可能也让人好奇其中的故事。
所以,不知谁开了头,说起我们,而我和陈听雨又在一桌,所以整桌的人都看向我们,除了王亭低下头对付食物和假装不感兴趣的余恋晴。
“你们到底怎么了?闹矛盾也别过了头啊。”我对面的一个女人讯问着陈听雨,她脸上很关心,可她眼睛里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
幸灾乐祸。这是人们基本的娱乐方式,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收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还能与周围的人分享。
“因为每个人都有不通想法嘛。”陈听雨有些难堪,牵强的笑着回答。
“那就好好商量嘛。”另一个人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听雨面露难色的回答。我始终没有说话,旁若无人的点了支烟,一点火星落入了血液,火热的流动起来,在血管里冲击,从鼻孔里喷出水气。
“怎么能分手呢?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对不对?”最先开口的那个女子又说道,这句话更刺耳、更难听,仿佛利刃一般刺入我的心脏,在反复的抽叉中,流出凝聚的疼痛。
“就是,说出来吧?”
“大家一起解决啊,没事的。”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
旁桌的人也被这边的谈论吸引了,他们附和着,往我身上浇着汽油。
陈听雨慌乱了,整个神情都变的不自然,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付以沉默。
我的心彻底悲凉了,在这人性的卑贱里,火辣辣的嘲笑中,我无处藏身,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但却也接受不了,所以寄托于那虚妄的纯白天空。可天空太高、太远,触摸不到,我只能在了无人烟的荒野里孤独的哭泣。
人们还在追问着,但陈听雨无法回答时,他们齐齐的把矛盾指向我,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想,让我使劲的咬着过滤嘴。
“连城,肯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
“你怎么能这样呢,听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快认错,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
被那针一般的眼神密密麻麻的刺在身上。嘲讽?讥笑或者玩弄?我无法再读懂更多。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好像一支在烈风无力而摇摆不定的花朵,任由摧残破碎。在无数的奚落中,我捏紧了拳头。
这是我不堪的一面,失败者的阴影笼罩着我。我那可笑的自卑和无辜的自尊作祟着,在胸腔形成一团怒火猛击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无数毛孔都喷发着热气。残留的理智让我压抑着它们,结果却压缩出来凝聚的实质,在喉咙处送出一口红痰。
我愈加无法冷静,却也假装淡定着,当血液喷发出来,在喉咙里回旋流转,我吐掉了嘴里的烟头。
“大家不好着急,把我头都吵昏了,一个个来嘛,这么的,你先来吧。”我站起来,微笑着用手示意着说,随后用手指向了挑起事端的那个女子。
我的骨头在作响,苍白的自尊和破碎的灵魂给于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因为自卑所以无法承受。
自信的人常常顾全大局,自卑的人往往在意细节。
那女子好想有些不爽我的动作,慢悠悠的站起来,摆够了铺,好像她比我多几个零件似的。
“你说说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听雨了?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她语言刁钻,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让我变成众人之矢,一个垃圾的负心男人。她这么做决不是为了维护陈听雨,只是想让别人看到她的锋芒,人们都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换句话说也就是这样让她有面子,让别人觉得她能说的上话,可惜我也爱面子。
“请问你是谁?”我一句话便把她问懵了,这是种赤.裸.裸的侮辱。
“你这是什么话?”她有点气氛。
“我说,你是谁?关你什么事儿?”我继续问着,把字一个个咬的沉重清楚。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给说说,你看这人,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有你这种人我就不来了!还玩弄人家听雨的感情。”女子声正言辞的说着,作势要走,旁边的人赶紧拉住她,安慰她让她消气,不用和我一般见识。
我又玩弄了?看来,我真成众人攻击的对象了,把平日生活里受到的怨气往我身上撒,满足他们冷漠心灵的正义感。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开始向我敬酒的老同学和些人一起在旁帮我说好话,他们很理智却也显得残酷。
陈听雨想站起来替我辨解,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叹了口气又没有起身。
周围的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不明事理,那女子站在人群中间有点小小的得意。有些人摇了摇头,从人群中离开了。
我松了松发汗的手掌,喘了口粗气,说道:“都别乱猜了,我说还不行吗?”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