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般错过,一点点的堆积的前缀成了因,自然就有了果。我明明是无神论者,可有些时候真的迷茫了,为什么总是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可能总归我们是第一视角,用自己阳光去看,用自己的心脏去听,难免有了不易察觉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走的?”李怡情问道,我看着她的样子,像我当初,故作坚强,我又开始佩服起子游来了,毕竟他总是率性,有伤也敢说出来。
“前天。”我低着头,从没想过,李怡情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不过,她也应该有那资格,只是离我这么近,我有些难以置信。
“我来迟了。”李怡情叹了口气,笑的像哭。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很熟?”我问,对这事还是有些好奇。
“他和我提起过你。”李怡情说。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对于这场无关于我的爱情,是一场风花雪月还是一片痴情,我都无从得知。可我心底还是想,能帮就帮。
“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没问你吗?”她有些自嘲的说。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想起昨天她的踌躇,想来就是这事。
“因为我害怕问了你,你会和他事先通气,不告诉我,我只知道他住那个地方,却不知道具体的住址。”李怡情笑了笑,“结果,我还是慢了他一步,我以为他会等我的,等我想清楚。”
我听着,这对男男女女的纠葛。
“其实也不远,只是上海,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的。/”我说。
“不用了。”她一摆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我最猜的到她的想法,和当初陈听雨离开我一样,只是和他们不同的是,她给了我时间,而我没有选择。那时候,我脑袋里一直混沌着,其实心里就差点用气而已,拉不下的面子随着时间磨蹭的精光。
我没有再说,而是点了一支烟,每次那烟雾浮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总会安静一些,想的更多也把自己对自己的束缚放的松些,这或许是种记忆亦是种情怀。
李怡情的心里会很难受,可我也不知道也看不她的心,我没有找到能安慰的她的关系和语言,我只能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我先下车了。”我说。她点了点头,失了魂魄。
打开车门,我半只脚已经踏了出去,转头笑了笑,说:“子游在上海呢。”
她抿着嘴巴,一动不动。
夏日的街道比起春天要好看的多吧,风要轻盈着起舞,树叶像是它的百褶裙摇曳着。蓝色补丁缝补在白色底布的天空,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撒下细碎的光斑,映在我的短袖上。我含着烟,把手枕在后脑,慢悠悠的向前方走着。至于去哪儿,我也不清楚,本来是没有打算出来的。
身后那人嘛。
我斜着头瞄了一眼身后,那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我也管不了她。
慢悠悠的拐了弯,走进一条要热闹些的街道,在一家装饰文雅的咖啡店外停了下来,店外栽种许多花我认不清。遮阳伞撑起的大片阴影中,我褪去阳光的衣服。点了一杯冰咖啡,我坐在店外小圆桌旁的木椅上。旁边是阳光里路过的人群,无声踩着那条灿烂的道路。
这或许是好些日子里头一次这么不紧不忙的享受时光,我也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或许沉淀了便镇定了,也或许是夏天来了,那花也开的妖艳。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犹豫了下,一呲牙,接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我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直接了当的说,生怕扯出太多牵连。
“你有空吗?”另一头陈听雨的熟悉声音缓缓传来,却让我的灵魂如遭重击。我苦苦笑了笑,自己还是不能无视,或者说正视活在我曾经记忆里的她吧。
我已经有李白心了,我重复的告诉自己,可没用。灵魂像是受到牵引,逃不脱,它在兴奋,颤动着如崩裂的山峰。
“怎么?”我问,心里说不出意味,皱巴巴的揉成一团。
“我刚到南山市,就是想问问你,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吗?毕竟我们好久见过面,我也是挺…”她说,把最后的尾巴给狠狠掐断,咽了回去。
“我正上班呢,有点忙。”我停顿了几秒,推辞道,不想再去触碰已经被尘封的她,低头闻着咖啡的香味,抿上一口。
“嗯,那好吧,能问问你在哪儿上班吗?”陈听雨说。
“一个小公司里。”我藏藏掖掖的用一个谎言去圆满另一个谎言,漏洞百出。也不明白自己这样有什么的用。
“恩,待遇还好吧?”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我松了口气。
“还不错。”我摇晃着杯子,看着泛起的水波出神。空气有一丝燥热,凸现了微风的情凉。
“我刚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呢。”陈听雨突兀的这样说。
“是吗?”我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我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好像我挺大众脸的,王庭在上海也是见过和我相象的人,我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任清典,认清点,还真是有趣。
“等等,我去问问这家伙是不是你从小遗失的兄弟。”陈听雨笑道,从话里能听出她心情不错。
“好啊。”我没有在意的说,端起咖啡喝了口,芳香的醇味的顺着喉咙滑着下去,静静想着自己在想什么。
突破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了,我慢慢偏头一看。身着白色衬衣的陈听雨已经坐在了我旁边。
她用手肘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