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傍晚时分,才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大使馆门前。朱珠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在车厢里看到欧阳元昊进了大使馆的大门,她才让嬷嬷搀扶着下车。
向守卫说了自己想见欧阳元昊,并自报家门,守卫见她说的恳切,态度又好,守卫便答应帮她传话。
“不见。”一听说朱珠要见他,欧阳元昊直接就给拒绝了。
守卫还犹豫着不走,王安怒瞪他一眼:“我家主子都说了不见,你没听见吗?”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将人赶走。”守卫被王安一瞪,吓得连连哈腰,飞快地离开。
大站外,朱珠听到守卫的回话,很伤心。
“夫人?”看到朱珠失魂落魄的模样,嬷嬷担心地扶着她。
朱珠仿佛没有听到嬷嬷的话,只管自言自语:“他不见我,他不见我”
听着朱珠的话,嬷嬷无奈地叹息,按她的意思,夫人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虽然老很疼夫人,但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去见心上人的。
家里若不是老太爷当家,夫人今天的所做所为已经是犯了七出,换作其它人家是要被休弃的。
大使馆内,欧阳元昊已经洗漱完正在吃晚饭,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能回新月岛见到妻儿,欧阳元昊就恨不得长上翅膀,立马飞回新月岛。
翌日,天刚蒙蒙亮,欧阳元昊就已经打点好行装出发了。
经过六天的长途跋涉,欧阳元昊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妻儿。
“欢迎回家我的岛主。”欧阳元昊甫一下船,李婉清便着上前。
“爹,你总算回来了,乐儿好想你。”看到离开半个月之久的父亲终于回来,十二岁的欧阳乐高兴坏了,其实她也很想去海的对岸去看看,可是娘说她还小,等她十八岁了才能过去。
欧阳樽从小就被欧阳元昊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所以他年纪比欧阳乐小了三岁,但是却比欧阳乐沉稳。
“爹。”欧阳樽上前朝欧阳元昊拱手,算是跟父亲打招呼。
欧阳乐向来看不惯弟弟的老成,明明该是笑闹的年纪,却整日拉长着脸,跟个小老头似的,看着就让人生气:“欧阳樽,爹出去都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热情点儿啊?”
“好男不与恶女争。”欧阳樽头一扭,不理会插腰怒瞪他的姐姐。
“娘,你看弟弟,竟然对我这个姐姐如此不敬。”被弟弟鄙视,欧阳乐很是不平,跺着脚向母亲告状。
笑看着打闹的一双儿女,李婉清摇头:“好了,乐儿,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弟弟,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哪,你也知道你爹好不容易回来,就赶紧地去让人准备茶水点心。”
“知道了娘。”母亲帮着弟弟欧阳乐也不气恼,她也知道弟弟会变成今天这样,全赖她那看着好说话,实则严厉的父亲所赐,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弟弟放松些,不要整日紧绷着脸,明明长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因为没有笑容,让人生畏。
看着走在前面的一双儿女,欧阳元昊上前拥着爱妻:“这半个多月辛苦你了。”
“不辛苦。”李婉清依偎在心爱男人的怀中,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苦。
两人依偎着往大院走去,欧阳元昊缓缓述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这十年来大昭国的变化等等。
晚上靠坐在**上,欧阳元昊说了他与仁孝帝对峙的整个经过,还有他的决定。
“你真这么说了?”听到欧阳元昊发誓说今生都不再踏进大昭国半步,连他的儿女也不会踏进大昭国半步,李婉清心中大惊,不久前她才答应了乐儿,等她十八岁的时候让她到连云去看看的,现在欧阳元昊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失言于女儿了。
“嗯。”欧阳元昊点头:“怎么了?”
“你离开后不久,我答应了乐儿,等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让她到连云看看。”李婉清无奈的说道。
“十八她都当娘了,哪还有那个心思。”欧阳元昊安抚着爱妻。
李婉清瞪她一眼:“别人的女儿几时嫁我不管,但是我李婉清的女儿一定要满十八岁才能嫁。”
听着妻儿的话,欧阳元昊好笑地道:“你这样说,到时乐儿会怨你的。”
“我这是为她好,十八岁嫁人我还嫌早了呢。”在前世,十八岁在大人的眼中还是个孝子。
“你觉得是为她好,可是乐儿会这么认为吗?”欧阳元昊挑眉问,清儿对很多事儿都看得很快,唯独对于儿女的婚姻事,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坚持儿女满十八岁才能成婚,樽儿是男子倒没什么,可是乐儿可是女子,自古女儿十四便可说亲,十八岁已经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我不管,反正我李婉清的女儿必须得十八岁才能成婚。”李婉清不为所动,想着她要灌输欧阳乐晚婚晚育的思想才行。
只是很多时候,理想都是没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至于欧阳乐肯不肯听她的就只有欧阳乐自己才知道了。
见李婉清坚持,欧阳元昊也不再劝她,缘分这事儿最是难说,说不定乐儿会在十五岁的时候遇到命中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清儿,你会不会怪我?”想息自己发的誓言,欧阳元昊愧疚地问。
“怪你什么?”李婉清很是不解。
“我都没有跟你商量,就发了那样的誓言,让你今生都不能回到家乡。”
李婉清两指按着欧阳元昊的嘴唇:“只要有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