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安弘义自信满满地在屋子里面踱着步,唇角漾出了一抹阴鹜的笑容,“本公子还未对你的心上人柳儿做什么呢。你,暂且不用那么着急的。”
元历额角的青筋突了突,警惕而又怀疑地看着安弘义,紧抿着薄唇也不吭声,只等着他发话。
“不过,本公子现在还没有做什么,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做什么。”安弘义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匣子旁,随手要把捡起来,“毕竟,本公子在辛者库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就在捡起了那个匣子之时,安弘义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难看。这匣子的外表看起来确实是一模一样,但是,分量当真是差了不少的。
这个匣子,有人掉了包?
很快,他掩盖住了自己不安的心绪,冷冰冰地继续道,“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心上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辛者库的话,那么就老老实实地替我办接下来的事情。”
微微敛起了眸子,元历无奈地冷笑了一声,轻笑着自嘲道,“我已经被你抓住了这么一个弱点,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很简单,替我杀了赵子慕。”
安弘义背过身去,毫不留情地冷冰冰道,语气之中满含着决绝的杀意。
元历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安弘义和太子殿下一直原来都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太子妃呢?
眉心紧蹙,他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安弘义,不解地询问,“我着实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非杀太子妃不可的理由?”
安弘义阴鹜地勾了勾唇角,“若非她,向来活泼可爱地雪晴现在又怎么样不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呢?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她?”
虽然说,元历从心里面责怪太子妃不想方设法地去救柳儿,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觉得太子妃没有错的。
他定定地看着安弘义,无奈地劝着,“虽然说想办法替安小姐解除婚约的主意是太子妃出的。但是,她从未想过会发生这些的,你错怪太子妃了!”
安弘义却充耳不闻,脸色难看得就像是寒冰一般。他甚至已经有些不理智了,心中有的除了怨恨就是报复。
他双手一摊,直勾勾地看着元历,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是吗?不怪她,那么应该怪谁?”
“这一切都不过是意外罢了。”元历平静得诉说着这个事实。
“好了!”安弘义暴躁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快道,“我不需要你来说教,只需要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妥当就可以了。”
既然多说无益,那么元历也不愿再多说了。他微微敛起了眸子,平静道,“明白了。”
安弘义冷冰冰地扫视了他一眼,旋即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绣工精巧的香囊,递到了元历的面前。
元历疑惑地看了一眼,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疑惑地蹙眉,“这香囊是用来做什么的?”
安弘义并没有收回手,也不恼,只是冷冰冰地吩咐,“这香囊是用来做什么的,你无需知道。你需要在明夜,月圆之夜前放入太子妃的主殿内即可。”
元历不肯接,只坚持着询问,“既然要让我做这件事情,至少要让我知道我做成了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什么吧。”
安弘义顿时不快了,阴沉着脸猛地收回了香囊,阴鹜道,“我还从未听说过发号施令的要对完成任务的人解释些什么。元历,你也替太子做了那么久的事情了,这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吗?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让柳儿活?”
元历敛起了眸子,半响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了香囊,“我明白了。”
“很好。”安弘义甩了甩宽大的袖子,生出了一股凌厉的风后,自顾自地转身要离开房间。
待他走到了门口,他有猛地停住了脚步,冷冰冰地出声威胁,“我向来不喜欢旁人对我阳奉阴违。上一次,我可以原谅你。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没有完成我的交代你的事情,那么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屁股上疼得厉害,元历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撑不住。好不容易忍了那么一会儿,也因为和安弘义的那一番对话而消耗了太多的精气神儿,此刻却是疼得连完全打不起精神儿来了的。
听了门口传来的冷冰冰的话语,元历并没有吭声儿,只是冷漠以待。
安弘义也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门,一去不复返。
管家差人去请的大夫很快就来了,一看到元历屁股上的伤,一时心惊,小片刻都下不去手。
元历趴着,孤寂地自嘲着勾了勾唇角,沉声道,“大夫,伤口处随意上点儿伤药即可。再则,给我些止痛药吧,有劳您了。”
大夫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汉子,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了。行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伤的这么严重的人还一副这么轻描淡写的样儿。
不得不说,他瞬时从心底生出了些许敬佩之情。
毕竟是粗糙的汉子,大夫虽然说是尽心尽力的,但是也很快就把伤口处理好了。
大夫拱了拱手,正欲离开之时,元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唤住了他,“大夫,请稍等片刻。”
大夫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元历,“不知道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抿了抿唇,元历拿出了那一个安弘义给自己的香囊,慢慢地递到了他的面前,沉声询问,“请大夫替我看看,里面的装的东西是否会对孕妇有伤害。”
大夫一愣,旋即心